舞空无奈的叹了口气。
刚才听七叔母侃侃而谈,又听说她是服侍过紫衫的人,以为自可问个不离十,现在一听还要去问娆娆,着实有些头疼。
“娆娆对你很有敌意吧?”七叔母的眼睛毒辣的很,一眼便抓住了舞空的迟疑。
“有点。”舞空虽然看出七叔母对娆娆的态度是瞧不起的,但也不敢随便乱说话。自己初来乍到,谁知道她们背后有没有牵连?
她只能说有点,而不是说很有敌意,甚至差点杀了她。
七叔母似乎也察觉到舞空不好跟自己说娆娆的不好,本想提醒几句的,见她如此性情,知道她不会真的吃亏,干脆懒懒的闭上了眼睛:“她在无相山,常常以战神身边的人自居,见了你,自然会有些敌意。我知道的只有这些,其他的,我也帮不了你了。”
舞空看出她的逐客之意,感激的深施一礼:“多谢七叔母。您歇着吧,舞空先退下了,改日定来看您。”
“我知道你不懂狸族的风俗,才误收了阿诺的火焰簪。这火焰簪在狸族极为重要,未婚男女看中了谁,便会送给谁,那个人接受了,便会嫁给他——而且,当夜便会行夫妻之礼。你得和阿诺好好解释了,他是个好孩子,别伤着他。”
“……”舞空满脸黑线,点头称谢,然后逃之夭夭。
她刚踏下竹台的台阶,就看见不远处寂寥的背影,正是阿诺独自一人坐在人群之外等着。“当夜便会行夫妻之礼——”七叔母的话从她耳边飘过,让她不由得浑身打了个激灵,连忙隐了身,偷偷回了木屋。
天啊,这样的月圆之夜,是不是狸族男女都比较燥热?
寒衣满脸惊惧的紧靠在木屋的墙上,阿狸则衣衫半褪,露出白花花的肩头,软语哀求:“寒衣,我已经请教过娆娆姐,知道该怎么做。别再躲了好不好,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汗……
这真是一个开放的种族……
等等,请教过娆娆姐?
难道,无相山的生理卫生课,都是娆娆课宣传的?
那是不是可以……
“舞空!”舞空正在想入非非,寒衣已经看见了她,一把推开阿狸,冲到她面前,拉着她的手,怒道,“你回来了,怎么不过来?!”
“我……”舞空歪了歪头,正好看见阿狸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满脸幽怨的看着自己,尴尬异常,“我……我怕,坏了你们的好事,正想着,是该识相的离开呢,还是该趁你们不注意偷偷溜进去睡觉呢……啊~~~~~~~~疼!”
话没说完,舞空就觉得寒衣拉着自己的那只冰冷的手掌越攥越紧,几乎捏断了她的骨头,连忙运气自保。
“没关系,舞空姐,寒衣还小,还不懂。明天我再来。”阿狸随手化出一朵鲜花,放在木屋的窗台上,转身离去。
寒衣莹白的脸色有些发青,拉着舞空便进了木屋,临进门时,还随手一甩,嫩生生的鲜花立刻冻成冰棍,“咔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