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药童面面相觑，显然也没人知道。
里面有个叫悦心的挠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忽然一跳多高：“去找净心师兄呗！他在咱们灵玉宫的炼丹房呆了好歹也有几千年了，那仙丹是不是从咱们这里炼制的，他只消看一眼，便能知道。”
众药童一听，都连连点头，更有着急的早已跑出去找净心过来了。
灵玉天尊对舞空的疼爱，灵玉宫上上下下人尽皆知，这些小药童自然也是知道的，此刻自然无比殷勤。
净心终于被大家推了进来。
他看上去和寒衣年纪相仿，舞空却知道，他在天界出生，天界长大，是个正正经经的天界正神，虽然只有一万六千岁，按照天界的算法，只有十六岁，却也老成持重。
他和舞空互相施礼，舞空笑道：“我大难不死，过来跟大家叙旧，提起我的来历，却没人知道。净心哥哥，听说你一看便能看出我是不是真的出自咱灵玉宫，就帮我看看呗？”
“好，你且化回真身。”净心点头说道。
舞空心里一喜，连忙化回红色仙丹的摸样，并跃上净心的手心。
净心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回，又是点头，又是摇头。
舞空越看他的表情越急，连忙说：“净心哥哥，你到底是要点头，还是要摇头？”
“看样子，是咱们灵玉宫的东西，但是，又跟平常炼制的方法不太一样。再说，咱灵玉宫的仙丹，一炉出多少，来源去向，都是记录在册的，你若真的是咱们这儿炼制出来的，啊，还有寒衣，一下子少了两枚，我们怎么会不知道？”
舞空化成人形，看着净心纠结，不敢打断他。
“除非，是谁炼着玩儿的。”悦心在一旁补充道。
“炼着玩儿？”舞空的下巴差点被惊掉。
悦心连忙探过头来解释：“我们用普通的灵药尝试炼丹，也是寻常的事儿，天尊大人一直都是支持的，也可提高技艺。”
寻常灵药？紫衫是个千年以上的紫丹参妖，活生生的大活人，算不上寻常灵药吧？
舞空去看净心，净心却微笑摇头道：“我也说不明白了。”
不知为什么，明明是个小男生的摸样，舞空却忽然觉得，净心怎么看都是一个老气横秋的老油条。
他必定知道什么，只是不会跟自己说而已。
好，你等着！
舞空暗暗记在心里，脸上却无所谓的笑着：“罢了罢了，一千年前的陈年旧事，不理也罢。”又跟大家说笑了一会儿，才回了紫苑。
阿狸正独自在荷塘边打坐，见舞空回来了，连忙跑过来牵住她的手：“回来了？”眼光上下打量舞空，满是关怀。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越来越多疑了，舞空忽然觉得，阿狸今天似乎太乖巧了，哪里还有她从前张扬放肆的样子？开始的时候，在灵玉天尊面前，还说得过去，她在蒙白面前也是怕怕的，但是，她见了灵玉天尊不是怕啊，只是很小心，很乖巧。
再仔细看，就是阿狸无疑啊？
如果真的有什么问题，就算自己看不出来，又怎么可能瞒得过灵玉天尊的眼睛？灵玉天尊又怎么会放心的让她住在紫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