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出来的晚了。()还让小道友受惊了。”祁柏山挥手间就将处于狂暴状态的祁云给降服了,带着些许歉意的对袁淑涵说道,显得相当的平易近人,“云儿这孩子只有在大喜大悲,或者是命悬一线时,才会如此发狂。”
袁淑涵闻言,也不吱声,只是冷冷的看着祁柏山。
“云儿将祁氏秘法都交予你了,如今却如此对你,他日清醒之时,必然会愧疚万分。不若,随老夫去下祁家的祠堂,略表歉意。”面对袁淑涵的冷峻,祁柏山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听到祁柏山这一番话,袁淑涵心中一凛,祁家的祠堂?不会是圈养那凶兽的地方吧?
于是,很自然的想到了穷奇,想到傲因,亦是想起了红衣的话,这祁家饲养的凶兽一旦苏醒。要比穷奇还强大。轻咬着下唇,去就去吧,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一定要将其灭杀于摇篮。虽然没有了红衣和骨毒鹫,就连文轩也和红衣在一处,但自己还有迷你小龙,还是有希望的。
看着袁淑涵蹙着眉,咬着牙,一脸决然的表情,祁柏山但笑不语,直接一挥手将其带去了祁家祠堂。
祁柏山一走,周围围观的祁家弟子就开始闹哄哄了,
“吃掉了,吃掉了,那个筑基期的男修士竟然被吃掉了,那练气期的女修士反倒还活着。”
之前袁淑涵筑起的冰室,有着隔绝神识的效果,而这下品灵脉亦是有着次功效,故而如今冰室倒塌却只留袁淑涵一人,众人还当是文轩被祁云吃掉了。
“家主出来看到了,这次看这妖女还怎么狡辩!一定要将她抽魂炼魄,真是有毁我祁家的名声!”祁山身旁的那名女修士恨恨的说道。
这话一出,立马得到了众人的赞同与应和声。唯有祁山怪异的看了她一眼,暗自摇了摇头。
而另一边,袁淑涵淡淡的扫视了一眼祠堂内的布置,倒是相当的简洁,四周墙面上挂了一长排的画像。都是祁家的列祖列宗吧。神识外放,小心翼翼的探测着祠堂内的一砖一瓦,欲找出些蛛丝马迹来。
“云儿,她不是人。”祁柏山轻轻理了理昏迷中祁云那凌乱的发丝,颇为落寞的说道。
袁淑涵闻言,没有接话,这样子还是人那才叫怪了呢。只不过,这话怎么听着就怎么变扭。
“云儿这孩子,从小就奇奇怪怪,故而没有朋友。如今她能将祁氏秘法交由你,想来也是相当放心信任你的。”祁柏山看着袁淑涵,忍不住的赞叹了句,“想不到小道友对祁氏秘法竟能有这般的领悟能力,才短短数月时间,就能使用得如此熟练。”
“云儿将秘法交给你时,想必是跟你说过,这个易容术在幻灭阵面前,是无所遁形的吧。”看着袁淑涵依旧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祁柏山不禁有了点怒意,抛下了诱饵,“其实。这只是一种误导而已。我祁家传承万年,奉若至宝的祁氏秘法,又怎么可能连个幻灭阵都不能奈何呢。”
对此,袁淑涵仅是目光一沉,说不动心,那自然是假的。但是,若要就这么让她跳进圈套中,那也太过便宜了吧。这易容术,只要够用就好,她也没有太大的要求,反正进入坊市能够让文轩破碎虚空进入。
见到袁淑涵依旧不为所动,祁柏山反倒出现了一丝动摇,难不成自己这次踢到铁板了?真不知道祁云从哪里认识来的这个女修士,虽然修为只有练气期九层,但总有种危险的气息。
现在的祁氏秘法中所记载的易容术,只要是同样练过祁氏秘法的修士,或者是修为高上一筹的修士,一看就能看出是易过容的。甚至,差距过大的话,可以直接看破这易容术。但是,真正的祁氏秘法之易容术,又岂会如此泛泛。能够通过幻灭阵,即便是站在老梧仙面前,它都认不出来。
但是,这样的诱饵,眼前这女修士竟然不为所动,祁柏山一阵的气馁。难道要说出祁氏秘法的真正内涵?不行,即便她只是一个将死之人,也绝对不能跟她讲。
其实。他是有所不知,袁淑涵根本就不知道这两者究竟有何差别。
“云儿是老夫的孩子,只是她母亲不是人。”祁柏山说着,脸上泛起一丝的苦笑,“她母亲是什么妖兽,我都不知道。”
目光呆滞了下,原来如此,难怪这个祁家家主会对祁云那么照顾了。这个话题显然引起了袁淑涵的兴趣,
“既然是她父亲,那为何要棒打鸳鸯。”
祁柏山一听,明显的是云里雾里,但随即就想通了,苦笑着,显得异常的苍老,内心翻腾不止,
“棒打鸳鸯?那孩子也是苦命,在两人结为双修伴侣当日,云儿在其洞府中将他生生吞下了。之后昏迷数月,醒来完全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