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宁州市第三医院的抢药风波在何谢的强力流氓作风下被打压了,可是大势所趋之下,宁州市其他地方却依然是一片哄闹的场景。说是哄闹,其实已经比较给面子了。即使有军队坐镇,脑子里被塞进各种糨糊的宁州市民们还是照样勇猛无敌。算准军队不敢开枪的他们甚至一度依靠人数上的优势闯进军队内部的临时药房。要不是一个脾气暴躁的新兵蛋子在关键时刻用机关枪证明了自己存在的价值,怕是这群被首先照顾到的丘八老爷们真得全军覆没在宁州市这块地界上。
“妈的!疯了!他娘的全部都疯了!”董伟国紧握着手中的机枪,那种不安的感觉越发地强烈起来,看着前方营地外那群闯出警察包围前来静**威的市民,董伟国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快转不过来了。
“连枪都不怕,攻击性这么强?还有老子手下的兵竟然也开始不听话了,这场瘟疫到底出什么鬼了!”董伟国来回走动着,心中不停地思考着疾病以外的东西,最终他还是决定再向上级请示一次。
董伟国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拨通了宁州市前线总部的电话,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却是,向来以稳定著称的军队专线,这个时候却传来了忙音!
“嘟嘟嘟嘟……”
那从未有过的频率让董伟国的心情更加烦躁起来,他强忍着将电话筒摔着碎片的冲动,颤抖着右手将话筒放回了远处。而太阳穴位置的静脉,却也因此整个高高突起在皮肤上。
董伟国打死都不可能想到,他指望着能给点回音的总部,此时已经被老鼠攻陷了!
宁州市外的前线指挥部内,此时宛若人间炼狱!
大概近百具骨架安静地躺在指挥部的各个房间内,从上面残留的血液来看,这些人竟然才刚刚死去不久,浓浓的腥臭味四处弥漫着,一条破碎的带着一颗星的布条,似乎还在诉说着这里的人生前的辉煌。来不及拉开的枪支的保险,无声地证实着这次惨剧的迅速,只要稍有判断能力的人就能知道,这些人死得有多么有效率。可那些被打翻的桌椅,却也间接证明了这些职业军人在死前的恐惧程度。所有的死人骨架上的无数的牙印,足以说明人们在面对某些未知事务时候的无奈。
可就在这么一个修罗杀场中,现在却站着一个宛若仙子的女人。
巩兔儿轻轻地用自己的纤纤细指在一根血迹还没干透的死人骨头上一抹,将那混有老鼠臊臭味道的血液黏在了自己的指尖,然后慢慢将手指抬起,透过那两片可以让任何男人为止着迷的嘴唇,仿佛很享受一般地接触到了自己的舌尖。浓重的铁锈味道迅速地充满了她的整个口腔,巩兔儿深吸了一口味道令人作呕的空气,猛地睁开眼睛哈哈大笑起来。
“嗬嗬嗬嗬……血啊!人血啊!味道不错,怪不得那群地妖们喜欢这种修炼方法……”
巩兔儿看着满地的尸体,开始自言自语起来:“不要怪我,你们每天也吃肉,我不过是做了你们平时也经常做的事情罢了。虽然你们在人类当中都是精英,但这并不能成为我不向你们下手的原因,留着你们这群家伙,我计划该多困难啊。现在好了,你们死了,我就不用担心了,只要我的亲亲小学鹏还是市长,那么妖怪的时代,很快就要来临了!至少……在宁州市是的!”
巩兔儿说着,将一根腿骨从地上捡了起来,露出自己的两颗门牙,只是轻轻一咬,那坚硬的骨头竟然就跟爆米花一样应声而断!然后再一次闭上眼睛,一些黑浊的气息竟然从四面八方冲进了她的身体,紧接着慢慢由黑转绿。
……
董伟国愁容满脸地犹豫了半天,还是有些不放心地叫过了一个勤务兵道:“走!咱们找营长去!”
当董伟国带着勤务兵走进营长的帐篷时,却发现其他几个营的营长竟然也都在这里。营长看了走进来的董伟国一眼,扔下手上的烟头,沉声问道:“怎么,你也感觉到不对劲了?”
董伟国点了点头,叹着气道:“是啊……我的心从几个小时前开始就一直在打鼓,刚才打电话给总部,竟然没有人接!”
“不光是总部!”营长的脸色越发地难看,他站起身子指了指宁州市地图上的几个据点道,“我们宁州市兵团为了支援这次瘟疫期间的维和任务,将全团的4个营分别安在了宁州市东南西北的四个位置,总部放在了城外以东30公里的地方,从6小时前开始,总部的通讯首先中断,接着是东边的1营,然后是南边的2营,现在只剩下我们3营和4营可以保持联系。4营方面已经派出小队去查找失去通讯的原因了,但是到现在他们也都还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