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若是下定决心要除掉他,便不会用计试探。”百里长歌还是十分在意兄弟之情,不然百里沐风在暗器上啐了麻药一事便足够他死上十回。百里沐风就是吃准了百里长歌这一点才敢如此放肆。
“想必陛下从一见到落雪的时候便知道了吧。”关心则乱,如月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是。”郦落雪同百里长歌实在是太像了,还有那块雪玉。
“一个从雪山上来身染蛊毒的人对陛下的宝座根本构不成什么威胁。况且落雪不通权谋之术,更是对权力没有一丝。”那样一个谪仙般的人物,在他面前提起权谋之术都怕污了他的耳朵。
“如月这般在意他的生死?”百里长歌眯起眼,熊熊妒火在胸腔内燃烧。“朕也可以是你的一心之人!他的生死只在朕的一念之间。”
“皇上这是在威胁民女么?”如月面露寒霜。“皇上若是要处死落雪,如月也绝不独活!”
“你好大的胆子!”百里长歌将桌上的奏章笔墨之物尽数扫落到地上。
如月骄傲的立在殿中央,无畏的对上百里长歌的眼:“民女的胆子并不大,只是想保护一份比自己的生命更值得珍视的东西。”
倘若没了情,活在这世上的人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
“呵。”百里长歌笑的苦涩。“你做朕的女人!朕便放他一条生路。”
如月愣住,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罢了罢了。”百里长歌颓然坐回龙椅上。“你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