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付叔，还没死呢？”
等李大走进付家，第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的付大胆，就下心了。
这老东定是不行了，天这粮食他是肯定能拿到了。
“李大！”
付大胆看着李大，眼睛一瞪，想要起来，但身子是软的连动都动不了了。
“嗨，付叔这是干嘛呢。”
李大这眼神吓了一跳，但很快就露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付叔，这农税该了呀！”
“你个狗东！”
付大胆骂道：“这是么年头，你还粮？！”
“付叔，这可是上头的命令，咱不也是没有办法嘛。”
李大笑道：“总不能因为付叔你一句话，这粮就不了，这国家还是得有些规矩的……”
“哼！要粮没有，要命一条！”
付大胆冷哼一声。
“嗨，付叔你这话说的膈应人。”
李大摸了摸下巴，眼睛盯着一旁的锅灶：“付叔，刚刚你家隔壁那老刘头道吧，把自己婆娘卖了换了好大一袋米，当时还不肯税，竟然把米藏在锅灶底下，啧啧啧……”
听着李大的话，付大胆的眼睛渐渐大了起来，死死盯着李大。
“诶，这锅灶底下怎么还有个袋子？”
李大眼睛一亮，伸手从锅灶底下出一个袋子，开一看，全是黍子。掂了掂分量，还挺足！
“付叔，这粮我就给上头了哈！”
李大嬉笑道，然后拎着袋子就走。
“畜生！”
付大胆急了，用尽全部力气扯着付东的衣服：“东，赶紧把他拦着啊！这可是咱家的救命粮！”
“爹，没关系的，我天去山里找……”
付东握着付大胆的手，说道。
“你个混账玩意！山里能随找到粮食？！赶紧把他拦住，你赶紧去……”
突然，付大胆的声音戛然而止，浑身颤抖，一只手死死掐着付东。
不一会儿，胸膛就停止了起伏。
“爹！”
付东红了眼睛，咬紧牙齿。
“他妈的，竟然敢骗我？！”
李大突然闯了进来，把那袋黍子地上一扔，从里面洒出一小摊黍子和大量的泥土。
“嗯？老东死了？！”
看了一眼付大胆，脸色铁青，眼瞳也散了，显然是死了。
“呸！么晦气！”
吐了一口唾沫到地上，李大看向一旁发抖的小女孩：“奶奶的，这女的就当粮税了！”
说，把小女孩一把提起，直朝屋外跑去。
“大哥——”
小大声喊，眼泪了下来。
“大哥……”
旁边两兄弟都不所措，呆呆的看着付东。
“嗷……你个小婊子还敢咬我！”
啪啪！
屋外又传来两声扇巴掌的声音。
“……”
付东没说话，默默的把床下的盒子拿出来，里面是付大胆早年杀猪的时候用废的杀猪刀。
从盒子里面拿出一把杀猪刀，付东冲了出去。
“你个小婊子，等老子把你卖到春苑，让你使劲咬！”
李大一手提着小，一手掐着的脖子防止咬人，嘴上骂骂咧咧。
“嗬……大……哥……嗬……”
小掐的满脸通红，嘴里不断喊着。
“了，到了春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