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路尚一鼓作气势如破竹地放倒在床上,路尚大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态势,为了“报昨日的尴尬之仇”,路尚以全新姿态崭露头角。
他居然用嘴轻车熟路地拱开了我胸前的纽扣,一路翻山越岭,好一阵跋涉,然后,就徜徉在湖光山色中,醉卧不起了。
在我也是一种全新地感受,一股难以名状的颤栗的快感,又间或,一种油然而生的母性腾地升起,听凭那顽劣的婴儿吮吸吐纳那一方圣地。
有感觉吗?路尚喘息着问。
咖碗还没洗呢?我惦记着桌上的杯盘狼藉,喘着气说。
路尚又埋头精耕细作。
高了没?路尚意乱情迷地问。
聆那——什——么,杜——蕾丝。我气若游丝,开着小差,小心地提醒。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后遗症作祟,我的那根弦是绷得紧紧的,使我没法全情投入。
万事具备,只欠东风。路尚更加用力地箍紧了我,揉碎了我,并忙里偷闲地谆谆教诲道,别开小差,得集中注意力,集中注意力。
好——,集中注意力。注意红灯,要谨防发生“交通事故”。半梦半醒中,我紧抓住路尚漫游的手,再一次重托。
万无一失。路尚应答如流,并快速地挣脱掉我设置的羁绊,发起更猛烈的攻击。
狂乱中,我迷糊了,今天,是安全期吗?算了算周期,浑浑噩噩的,不是很确定,惴惴地。随即,我力挽狂澜,激跳起来,奋力地扫除眼前的障碍物,抓起床头的日历,快速地翻阅。天,红色笔记号,不巧,正处在排卵期。得绕过。
今天不是安全期。不是双重保险,我不干。我重重地放下日历,捋了捋蓬乱的头发,整了整凌乱的衣衫。
哪来这么多事?路尚一把甩开日历,日历一个咕噜儿就被委屈地丢到了天边。
不——行——啊!我——怕——重蹈覆辙。我双手抱胸正当防卫,拖着哭腔说。
你烦不烦啊?乖,宝贝。路尚涨红了脸,执拗地要进入。
不——行!我绷紧。
说时迟,那时快。路尚一个河东狮吼,就叫苦不迭了,叫道,完——了,完了。苏晓醒,你个——害人精。随即像霜打茄子一样,一蹶不振,狼狈不堪了。
风平浪静了!
呵呵,呵呵,我化险为夷了,我是躲过一劫了。我屏不住地吃吃地笑了起来。
你……,你幸灾落祸,你……害人精,滚。路尚挥舞着面前的空气,愠怒了。
干嘛?干嘛?我声明,我鄙视,严重鄙视,肢体动物。我发出kang议。
滚。路尚低吼。
我正巴不得滚得远远的呢?没日没夜的黏黏乎乎,像话吗?你是快活了?我呢?你考虑过我了吗?我挑衅地问。
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我不就是身体力行,想使你快活吗?路尚气不打一处来地说。
让我快活?我瞪圆了杏梅眼,惊讶地指着自个的鼻梁问路尚,然后,我放下了手,哭着脸说,说真的,我没觉得快活,反而,我觉得罪孽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