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不易只得再往软塌里挪一下,忍着刺激说道:“那之前姐姐曾说后面有头白毛驴子,不知是谁的异兽?”
襦裙女子紧跟着将上半身贴在洛不易胸膛上,伸出舌尖舔了下洛不易微隆的喉结,气息火热道:“那驴子算得什么异兽?只不过是跟着妺喜大家的马车回来的蠢货罢了,若不是妺喜大家亲自叮嘱不得伤害那驴子,怕是早就被老鸨子宰了下酒咯。”
顿了一顿,红艳欲滴的脸蛋盛满娇羞,一双星眼望向洛不易,紧接着道:“小爷老是关心那蠢物作甚?它本钱是不小,可小爷你的也不差啊!”手掌轻轻拂过洛不易下身,那里有一柱擎天。
妺喜在花满楼?可是怎么看她都不像是个风尘女子,想起妺喜似乎颇擅乐器,难不成是位清倌人?一定是了,刚才这女子称其为妺喜大家来着,而且据其所说,龙马估计也是认出妺喜了,才会跟随至此。
正想着事的洛不易没留意襦裙女子的动作,直到其温软小手蹭了他柱子一下,才惊觉异状,连忙将她推开站了起来,大喝一声:“万万不可!”
这花满楼一楼的隔断,是按照二十八星宿之名所设,两两之间相隔并不太远,以往有些秽琐之声倒也经常传出来,而且多半是女子装模作样喊叫出来,以彰显客人们身强体壮,气势凶猛。
而且花满楼惯会调教漂亮姐儿,但凡有一丝不情愿也不会让其出来接客,因此基本上不会有男子呼喝叫喊,当然,除了最后一下例外。
然而刚才竟有男子大喝出声,听其声音竟然还是位少年!
方怡抱着一堆水果自云端小筑下来,本来是打算到一楼穿过后门给后院的龙马送些吃的解解馋,自那些隔断前路过时也是低着头一路小跑,堂堂冰州三大势力之一的大小姐,现在却在家青楼馆子里为一个清倌人当跑腿丫头,委实令人难以置信。
但方怡已经很满足了,相比较之前近一年半的颠沛流离,现在穿得好,吃得好,睡得也好,妺喜姐姐对她更是像对待妹妹一般亲近,还能偶尔欺负一下对门的笨丫头,哼,谁让她是那个什么什么花魁的侍女,更有好事者将其比作牡丹来,笑话,她要是牡丹,那妺喜姐姐还是清水白莲哩,真正出淤泥而不染,比那个卖肉的好上百倍,不,千倍!
只是近来妺喜姐姐时常吹奏那把紫竹箫,调子还是那首她都要听烂了的梅花三弄,她便知道妺喜姐姐准是又在想那个叫做洛不易的了。
因而她把自己离开妺喜的时间往后挪了挪,等什么时候妺喜姐姐了结了心愿她再离开想办法去见青州州主吧!
后门在西面,过道一侧排开便是简单的星宿隔断,这边的是白虎七宿:奎、娄、胃、昴、毕、觜、参,每间里面都隐隐发出嗯哦之声,方怡忍着不去遐想,却禁不住臊红了脸,小巧精致的耳朵也也变得红润起来,似是一对珊瑚小角。
就剩最后两间了,方怡提了口气,打算一鼓作气跑过去,忽然自那挂着毕宿花牌的隔断中传来一声大喝,若是寻常或许她都不会理会,只是这道声音委实太过于熟悉,但她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眼珠转了转,将耳朵贴在栅门处,听着里面的动静。
“…姐姐我这头大白虎今天非要会会你的小龙王…”
“万万不可,我与妺喜姑娘相识,现在找她有事,还请这位姐姐见谅,告辞!哎呦…”
什么白虎什么龙王的方怡听不懂,可是那男子说与妺喜姐姐相识她却听得一清二楚,而且这声音似乎是属于…
“妺喜大家是多大的角儿,那轮得到小爷你这背着一身破烂去见她?今日你就是把那花魁如双搬出来也没用,姐姐我非得尝尝你这只童子鸡的味道不可!呃…”
里面瞬间安静了下来,须臾,一声叹息响起。
“唉!是在下得罪了,这粒碎银是在下目前全部身家了,权当赔罪!至于你身中的法术,大概半柱香的时间就会自动解开,告…告辞!”
洛不易弓着腰,强忍着腿间的不适拉开了栅门,抬眼一看,面前一怀抱水果的秀丽少女,面红耳赤,眼中怒火升腾。
“方怡姑娘?果真是你!妺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