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所有的人都能过上幸福的生活罢了。”凌震威说出了这句话之后,也是默然。
沉默了半晌,曼曼把双腿从凌震威的手里抽了回来,然后坐直了身子:“你,先出去一下吧。”
“是。”凌震威顺从地站了起来,开始朝门外走去。
“等等。”就在凌震威准备打开房门的时候,曼曼从身后叫住了他,“你知道再过几天,毛会就要开例行年会了么?”
“知道。”凌震威转过了身。
“高家的那个大小姐应该也会出席的。”曼曼拢了一下秀发。
“我知道。”
“我也会去。”曼曼看了眼凌震威,“但是,你还没得去。”
“我也知道。”
“有什么话要我转告的么?”
凌震威蠕动了一下嘴唇,最后却低下了头:“没有。我没有什么话要你转告的。”
“哦。我知道了。”曼曼微笑了一下,“你出去吧。”
凌震威再次转身,打开了房门。这个时候,他听到曼曼在他身后缓慢而坚定地说道:“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希望你毫不犹豫地朝我开枪。死在你手里,总比死在别人手里强。”
凌震威的身子顿了顿,然后走出了门,把房门稳稳地关上。就在门锁发出“咔哒”那声响的时候,凌震威听到门里面传来了曼曼一声怒吼,然后是一阵让人伤心欲绝的痛哭声。
那个老赵,不是别人,正是曼曼的养父,也是那个把小雨从路边捡回来的人,一个出了名的老好人,一个太过温柔却混在的男人。
凌震威觉得有点憋闷,他掏出了一根烟,默默地点上。
阿驹你在哪里?我好像找个人痛痛快快地谈谈心啊。凌震威把身子靠在了墙上,抬头望着昏黄的天花板。
远在一个不知名的深山里,着上半身的阿驹正背负着一个巨大的军用背包在山林中快速地穿梭着。猛地,他停下了脚步,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他把头抬向了蔚蓝的天空。几朵棉花一样的白云在天空中缓缓地移动着。
不到一个喘息的功夫,他的身后就传出了一声怒吼:“干嘛停下来?一百公里越野之后,还有一百公里的马拉松。天黑之前赶不到目的地,你就别吃晚饭了。跑起来,小兔崽子,给我跑起来。”
陈良驹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然后抬了抬肩膀,把身上的背包朝上拱了拱,重新大步地迈开脚。
他的身后,考爷正骑着一辆自行车,手里揣着一个警棍胡乱地挥舞着:“臭小子想偷懒?看我不打断你的腿。他奶奶的。”
和凌震威不一样,陈良驹走的是武之道。凌震威相信最终权力能让他拥有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东西的能力,而陈良驹则认为一身强悍的实力能够让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不受侵害。两个人,走着两条截然不同的道理,然而目标却是完全一致。
终有一天,两条涓涓的小溪会聚拢成一条奔腾不息的大江。<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