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王安在一旁推波助澜。
陆弗郭当然不肯去,他和孟青云有杀子之恨,怎会向其低头,但直接拒绝也不合适。
县官不如现管。
孟青云现在是国子监祭酒,若是由此得罪了他,陆家的几个子弟在国子监不好过,附学的事也会生变。
“你去探探虚实,如今陆家好几个子弟都在国子监,像孟青云这种睚眦必报的小人,我们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得罪他。”
“老爷能屈能伸,忍辱负重,是做大事的人,等孟青云失势,我们再给他致命一击······”
王安拍了阵马屁又道,“老爷,去国子监咱们买些什么礼物?”
“买个屁!”
陆弗郭怫然不悦道,“只要去就算给他孟青云面子,还想要老夫的礼物?没门!”
······
“小人乃陆家管事王安,见过孟祭酒!”
“陆老怎么没来?”
“老爷身体不便,便派小人来向孟祭酒问好!”
孟青云笑了。
自己算的没错,陆弗郭不会亲自来,从王安赤手空拳来国子监就知道,老东西心里还在嫉恨。
呵呵!
我又不亏欠你陆家什么,所有都是你们自找的,却把罪责强加到自己头上。
陆家安分则罢,若是敢铤而走险,那就把尔等连根拔起。
“陆老怎么了?”
孟青云故作惊慌状道,“我还准备和陆老促膝长谈,不想······他身体没什么大碍吧?”
“老爷没事,就是身体有些发软,大概是思念过度所致!”
这就是王安的小聪明,他这一句话暗指陆尘思的死与孟青云有关。
娘的,一个管事也敢给老子掉脸子。
孟青云可不给他惯臭毛病,当即冷脸道:“陆老思念谁过度了?”
王安愕然。
他没有想到孟青云这么问,顿时讪讪不语。
他不敢说,生怕孟青云翻脸。
孟青云也没有深究,换上笑脸道:“今日请陆老来也没有多少事情,主要就是相互探讨一下国子监附学之事,我也是第一次干教育,正需要博采众长······既然陆老派你来了,那你就代表陆老说几句。”
王安刚刚吃瘪,心里自然不舒服,此刻听到孟青云让他提意见,心道老子当然要说,说一大堆意见怼死你。
“孟祭酒说笑了,小人人微言轻,哪有资格给孟祭酒提意见······祭酒就不要难为小人了!”
王安不敢贸然说,只能以退为进。
“王管事不要有顾虑,有意见尽管提,第一次干祭酒,我有很多地方需要别人的指点,你的意见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孟青云一本正经道,“说什么人微言轻,俗话说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山林,市井中滚爬人的意见才是真理,禁得起实践的检验······你大胆说来!”
“那小人就说了。”
王安假意惴惴,其实心里乐成一朵花,终于可以名正言顺怼了。
“小人有不成熟的意见和建议献给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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