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诚是内官监大太监,掌握着一定的采买权,油水捞得很厚,他在内官监很吊,但对汪忠一直很客气。
爱屋及乌,秦诚也与苏牧交好,时不时送东西给苏牧。
“你拿个药罐子干啥去?”
“陛下吃完的药渣子,我去倒了!”
“这是宝贝啊,你倒了干啥?”
秦诚拿出一顶银子塞到苏牧手里道,“咱家最近经常做噩梦,沾点龙
气驱驱邪,苏公公通融一二!”
药渣子能驱邪?
可就算药渣子能驱邪,也不能胡乱给人,若是被察觉,说不上会砍头的。
“这不行,药渣有专人检查,被他看出端倪就糟了!”
苏牧把银子递过去,秦诚立刻沉脸道:“你前前后后拿了咱家多少银子,这么点忙都不帮?惹急了咱家告发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说着秦诚抓了几把药渣,放在早准备好的布袋中道:“这些药渣够你交差了。”
说着又觍着脸笑道,“以后交易不变,价格翻番,发财的机会可千万别错过,你还年轻,不攒点钱怎么养老!”
说完就走了。
“阉畜!”
苏牧心中不忿,冲着秦诚背影啐了一口,匆匆去倒药渣,幸好检查的人粗心,没有注意药渣少了。
回来的路上,苏牧感到有一丝不安。
秦诚这老阉人出手大方,最近却神神叨叨的,似乎有点不对劲。
先是重金讨要给陛下治病的药方,问他干什么用,他说裴神医开的药方定是秘籍,他要收藏。
这个好办,苏牧记忆力好,一副药方他很容易背下来,然后默写就是,但泄露皇帝治病的药方很有可能会定罪,后来苏牧看在一张药方十两银子的面子,才勉强答应。
但他现在居然威胁自己。
阉畜,老子再也不和你交易了!
想想秦诚刚刚说的价格翻番,苏牧又产生不少渴望。
二十两银子······最后一次,做最后一次我就收手,发誓只做最后一次。
······
武德司。
石大丙拿过密报看了看道:“你只管盯人,不要打草惊蛇,也不要轻举妄动,办砸了提头来见!”
“是!”
探子转身走后,石大丙再次拿出密报仔细看了一遍,露出轻蔑的笑容。
不过他的笑容怎么看都带着点狰狞,反而显得恐怖。
宵小之辈,安敢造次?
我看你们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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