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悬在半空的真元气剑,一分为二,二又作四,四化为八,转瞬之间便化作了六十四柄虚幻飞剑。
这六十四柄飞剑自然不如最初的两柄真元气剑凝实,甚至于还未碰上真元气剑,便会被真元气剑的剑气摧毁。
可就是这般的飞剑,用来对付西夏精兵,已是绰绰有余了。
“剑仙!是剑仙!”
六十四柄飞剑齐出,杀人犹如割麦。
每当一柄飞剑耗尽,便会有新的一柄飞剑诞生,让场上始终有着六十四柄飞剑。
段延庆以一阳指点碎一柄飞剑,喝道:“不要怕,这飞剑徒有其表,一击即碎!”
“一品堂缠住李不言,其他人抢回国母!”
那些一品堂的高手中不乏中原人士,他们做了西夏走狗,便比西夏人还要用心。
李不言生平最恨这种媚外之徒,青竹剑一抖,几点寒星飘落,便击穿了他们的头颅。
南海鳄神手持鳄嘴剪也杀了上来,这人脑子不好,却活的明白,或许终归是对段延庆有义,才义无反顾的杀了上来。
“老大,今日我若死了,你定要给我南海派寻一个好徒弟!”
南海鳄神自有其闪光之处,但为人作恶多端却也是证据确凿。
李不言有心留南海鳄神一个全尸,便不动兵人,与南海鳄神过了几招。
余者本想这样一来,那六十四柄飞剑没了控制,必定会容易对付许多。
可谁想,那飞剑却依旧故我,每一柄剑都好似一个绝世剑客。
别说西夏精兵抵挡不了,就是一品堂的高手,也只能凭借气剑不够凝实的特点,不断的试图将其击溃。
在西夏人想来,李不言的真气绝非无穷无尽,这等驱使飞剑之法,必然极其消耗真气,只要耗尽了李不言的功力,那便胜券在握了。
可是,西夏人大概是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一柄飞剑几个呼吸就能击杀一名西夏精兵,六十四柄飞剑,要不了片刻就能将西夏小三百号人杀的干干净净。
就在西夏人打着如意算盘的同时,身边依旧站着的袍泽已经越来越少了。
李不言抬手一掌震碎了南海鳄神的鳄嘴剪,在南海鳄神震骇的目光中轻飘飘的一掌打在了南海鳄神的胸口。
这一掌的作用与摧心掌所差无己,皆是中招着表面不见丝毫痕迹,内脏却早已经粉碎。
哪怕南海鳄神身穿可御剑刺斧劈,内力冲击的鳄皮软甲也是一样。
与此同时,踏过李不言划下的生死线的西夏人,也已经死的干干净净。
而六十四柄飞剑,却一柄未缺。
小三百号人西夏精锐,便是冲击任何一个门派,都是一股无可忽视的力量,但在李不言面前,竟然连盏茶功夫都坚持不到。
在今日之前,又有几个人敢相信这种事情?
余下的西夏人手持兵器,踌躇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而段延庆更是被一品堂的武士围在正中,不像是保护,倒像是围困。
“还有人想要尝试一下跨过此线的结果么?”
六十四柄飞剑悬在李不言的身周,让李不言的任何一句话都有着莫大的说服力。
这句话不仅对西夏人说,同样也是说给看戏的正道众人。
几个一品堂武士互相对视了一眼,突然出手袭向段延庆。
段延庆的注意力全在李不言身上,一时不慎,便被人偷袭得手,几位一品堂武士下手无情,乱刀齐发,在旁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之时,就将段延庆斩成了肉泥。
“剑仙大人,首恶段延庆已除,还请好生照顾国母,来日西夏必有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