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生逃离险境,天亮时,逃至大庄镇。此时,其饥肠辘辘,觉饥饿难忍,进入一家饭馆饱餐。当结账时,方银囊已失悦来店,其分文皆无。掌柜不依不饶,遂让饭馆诸伙计痛欧之。可怜细皮嫩肉久生殴,惨呼痛。惊动一骑马途径老道,老道寻声入店止之曰:“此区区饭钱,何至于此?由贫道付可。”言罢,出一锭纹银付之。久生感恩戴德,对老道纳头拜谢。老道扶之,止曰:“使不得,此小事一耳。”
久生举目视之,见老道气宇轩昂,骨骼奇,背负宝剑。谈中,老道告久生,其道号阳子,乃游走江湖,四方为家之人。见久生面相,乃一文曲星也,遂出资相救,问:“公子为何沦落如此尴尬之态?不妨诉出,贫道或许能助之。”
久生痛心疾首,起诉遭遇经过,从怀中出翡翠鸳,曰:“亏姑娘秀敏救吾,将此宝物赠吾,愿将终身托付与吾。为救其脱离苦,吾必须至县衙告之。”
阳子捋须沉吟良久,曰:“汝虽欧,誓死不出翡翠鸳付之,汝对秀敏实意令人感喟,然京中春闱将至,汝若至县衙人命官司,难免拖延时日,此岂不误考?汝若贫道之言,应至京城赶考,此案告发由贫道之。”阳子言罢,闭目,手合十,掐诀念咒后,扬手从中一金宝,赠久生,作为进京盘缠,久生惊奇不已,阳子仙人也,忙伏地磕首,千恩万谢,进京赶考去矣。
此时,悦来店内,王与小甲小乙频举杯饮酒,为获两举子三两银而庆贺。几杯落肚,三人耳红面热,论分赃之事。王曰:“此,吾家损失巨大,竞失传家之宝翡翠鸳鸯,吾为店主,故而,吾应二两,余下汝二人均分之。”
二伙计不应,从席间跳起,小甲怒曰:“当初办店,已定,获资均分,汝因何贪多?”王与二伙计争不下,动手撕之。二伙计一怒之下,将王杀死,将尸埋于荒野。二人恐老妪寻子,走漏风声,一不二不休,决意夜至王家,欲将老妪与秀敏灭之,斩草除,以绝后患。
阳子言出如山,急至县衙报案。人命关天,县不敢怠慢,亲自率众衙役进山,围住悦来店。将二伙计擒获,押县衙。县升堂,问案,写成公文,待刑部批,至秋后斩之。
久生赶赴京城,会试中榜,殿试中进士,皇上命为苏州府。其走马上,刻派人至沂蒙寻秀敏,然几派人,皆无而返,不秀敏下落。此间,欲亲媒妁纷纷登门,所女方内阁首辅家小姐,或封疆大吏家千金。对于诸媛,久生摇头谢绝。为少惹麻烦,府居然声称,于故乡已有结发妻子,待之。
一年后,不见府妻来苏州,众正疑惑之时。一日,一老道突访府,久生闻之,疑仙人至,忙出迎,见来正乃昔日搭救,阳子也。迎仙客入厅,宾客落座,阳子曰:“贫道访府上,媒来矣,吾有一女徒,唤素仙,欲返俗出嫁,吾将徒素仙许配大人,不大人意下如何?”
久生面对昔日恩公,不能婉言拒之,挚曰:“仙师吾苦衷,当时于山东大壮镇,仙师曾救吾于难中,吾已向仙师言过秀敏救吾之经过。”言中,其从怀中出一翡翠鸳,续曰,“秀敏将此家传宝赠吾,其终身于吾也,吾焉能忘恩负义、辜负其深?吾已立下重誓,非秀敏不娶之!”
阳子呵呵大笑,朗声曰:“贫道徒儿脾气亦怪哉,其亦立下重誓,非府亦不嫁之!”言中,亦从怀中出一翡翠鸯,与久生所正一对也!
久生见之,莫其妙,惊愕不已,瞠目结舌。阳子又哈哈大笑,曰:“当年于沂蒙,贫道助县捕恶后,王老妪案涉其身,畏罪自缢矣。贫道赶至时,王家只剩秀敏一人,贫道可怜秀敏姑娘无依无靠,其为徒,素仙,现将其带至江。此翡翠鸯乃徒儿让贫道带来让大人观之。”
一对翡翠鸳鸯于一起,莹莹发,似有生命灵腾比翼而飞。于此时,守门仆人进来禀报,言府外有一女子欲见大人,声称阳子之徒,于府外候之。。
有人终团圆,悲喜加,二人相拥,抱头痛哭,众人见之,感动至极,无不潸然泪下。秀敏桌上一对翡翠鸳鸯,感喟曰:“吾曾言之,此一对鸳鸯成对之时,吾与郎成双之日。”
阳子又哈哈大笑,抖动胡须曰:“贫道早已备妥,待有人高擎烛入洞房,此翡翠鸳鸯成双,将比翼齐飞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