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五采药郎
清康熙间,辽宁笔架山,山高岭峻,山深沟险壑,人称宝珠沟,沟内荒草丛生,古木参,浓荫蔽日,野兽没间。山民皆言沟内有宝亦有妖,无人见,沟内盛产名贵草药,却皆见。
宝珠沟翟屯有户人,户姓翟名靑,过弱冠,壮英俊,为人善良,生胆大。幼丧父,有一双目失老母,靠采药为生,一采药夫。为采名药,独往深山内,攀登峭壁,无畏惧。采药,除为生计而进城鬻,余皆无偿送众乡亲治病,众人无不赞,称“采药郎”。
离宝珠沟十里何村有一财,姓何名兴财,有良田千亩,华屋百间,金钱无数,仍不知足,人送绰号“黑心豺”,欲霸占宝珠沟,闻沟内有宝,率丁数人进山寻宝,每次至沟口,有人来报,言府失火,待归,则火熄矣,往返次皆如,怪哉!黑心豺惧而不敢贸再寻,暗忖:蹊跷,沟内有妖护宝,否则绝不会为难吾,吾何不请术士施除。
黑心豺从关内请来一位冷术士,携入沟视,冷曰:“擒妖非难,须有一帮手方可擒。”黑心豺曰:“吾手人员矣,先生尽可选。”冷曰:“汝手皆不可用,吾需一心善人。”黑心豺问:“何谓心善人方可用?”冷曰:“人自幼未做亏心,尽做善,众皆赞,善方显见妖孽,拦妖功,邪不敌。”
善何处寻?黑心豺深思,思至采药郎翟青。遂唤翟至府,谓曰:“吾闻宝珠沟内藏妖,吾请术士欲除,现需帮手,汝可愿否?妖除,汝可放心进沟采药矣。”翟闻而疑曰:“吾进山采药十余载,从未见妖,吾难信。”冷术士闻,迈步而近曰:“吾不用汝捉妖,亦不用汝进山,需守住沟口,不让妖逃则足矣。”翟心觉笑,若沟内有妖,必将抗而灭吾,若妖逃至沟口,吾可短时拦,不妨试尚可,遂应允。
当日,冷身负宝剑,手持拂尘,掐诀念咒,进入沟内,翟则沟口待。数时辰,翟觉时光难熬,遂沟口寻觅草药而采。时忽觉身亮光闪耀,回首视,见一老身着黄杉,慈眉善目,鹤童颜,汗流满面,气喘吁吁曰:“吾寻汝时,吾为汝进山采药,处,吾小女砍柴跌伤,欲求止血草而治,不知汝可有?”翟青闻砍柴而跌伤,必乃穷人,欣应允,“老丈,请随吾回取。”
老取药,谢矣。翟青返回,冷术士已沟口待,问曰:“汝何回而不严守?”翟青答曰:“一老女跌伤,随吾回取药……”冷术士不言罢,急问:“老何?”翟答曰已矣,冷气急败坏曰:“唉!老乃狐狸精,被汝放矣!”翟不信,老慈眉善目,焉狐狸精变?遂指责冷曰:“汝为财而讨何员,胡言乱语耳,吾劝汝自为。”冷见翟不信言,释曰:“罢,沟内妖孽尚未除净,吾已施,日午时,汝至沟口再守,若狐狸精显现,汝万不可放,待吾至擒,让现,汝皆喻矣。”
次日午时,翟惑至沟口待。至日斜酉时,见一身着紫衫老妪急匆匆而至,欣谓翟青曰:“哎!吾终寻汝而至,吾小女用汝止血药,即可行走,吾老夫让吾当面致谢,再求药而归。”言罢,取纹银五两付。翟婉言拒曰:“吾从不收资,吾且问汝,汝可妖精欤?”老妪笑而答曰:“非,汝世采药,可曾见妖精欤?乃黑心豺欲占山林施诡计,汝万不可充帮凶而害人矣。”闻黑心豺名,翟青气涌满胸,不愿守沟口,实无奈而为,遂谓老妪曰:“大娘,请随吾回取药治愈妹伤。”
老妪取药,谢矣。短时,冷赶至沟口,闻翟放走老妪,顿足捶胸,气呼呼归府,告知黑心豺曰:“吾费力将妖赶至沟口,翟拒拦而放,已两日放走一对,若再放,汝则寻宝策落空矣!”
黑心豺闻罢,勃大怒,率众丁至翟,摔碗砸盆,大闹,谓翟吼曰:“日,汝必须严守沟口,不管何人,一律擒,若胆敢放,吾将严惩汝母子如碗盆碎!”恐吓威,惧翟逃,当夜将翟囚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