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状纸,阅罢,惊叹不已,刻讼。遂命人于大槐树挖寻,果挖出男女二尸,尸已腐,剩骨骸矣,经辨认,男头骨有裂痕,与叙同,县令遂逮捕董卯审之。
凶犯董卯,杀人劫财后,用不义之财修建房屋,娶妻成家。其妻生二子,大儿智障,二儿瘸拐。其连年腰痛,不得直身,成罗锅矣。其内叹,此乃当年孽所得报应也!其忆十年前之恶行,恐暴露,提心吊胆而日度之。
董卯捕上堂,经审,其拒不认罪。其暗;此事已过十余年,一无人二无物,能奈吾?不能凭鬼言将吾定罪。虽经严刑拷,其仍死不认罪。县令无奈,只得将其押监待审之。
邱勉与赵家父女闻之,亦束手无策,一筹莫展。当夜,赵蕊魂忽至邱勉之卧室,告之曰:“邱生勿忧,当年董卯劫吾头上之金簪,此金簪之上,刻有吾夫之姓,金簪可为也。”言罢,晃身逝矣。
邱勉将此告之于官,官派衙役至董卯家搜之,然董卯家已一贫如洗,焉有金簪存之?搜查无果而归之。
金簪下落方?析其因,董卯因生活所迫,早已典当之,或董入城赌博,早以输之。此茫无头绪之事,人茫茫,处寻之?邱勉盼蔡进夫妇之魂现,告金簪下落,以解困境,然数日渺无声息,鬼亦难也。官告,若查无,董将于无罪释。邱与赵家父女焦急万分,焉能让凶手逍遥法外而不惩之?
正当邱勉筹无纳之时,私塾一少年学子告曰:“吾家与董卯为邻,少时常闻其妻与其吵闹,因其于城内有一情妇,与其情笃,此女或许金簪下落,然吾不此女人也?”得此线索,邱与赵家父女议,欲进城探之,赵雪之良久,曰:“吾有一策,可得此女子人也。”遂言其策,邱闻之,拍手赞之曰:“此计甚妙,可试之。”
次日,赵雪扮装一城内女子,携礼品至董卯家。董妻见一靓丽女子登门,疑问曰:“小姐人?登陋门有事焉?”赵雪曰:“闻董兄遭难,吾人之托前来探望而慰之。”董妻问:“人之托?”赵雪笑而不语,董妻喝曰:“可菜籽施之托否?”赵雪顺其言,点首应之,董妻勃然大怒曰:“吾不此狐狸精之礼,滚之!”赵雪佯装惧而退之。
得此息而查之,河间城内区有一售菜籽为生女子,因扮妖艳,人戏称菜籽施。邱勉遂入城探访之,至区,果见有一售菜籽货摊,摊主乃女子也,穿着艳丽,面涂厚粉,粉目流,左顾右盼,此定乃菜籽施无疑也。邱上前搭讪,细观之,见女头插金簪,邱暗喜,金簪而曰:“吾见女主人所戴金簪似古饰,吾乃购古玩者,能否摘下品之,若,吾愿出高价购之。”菜籽施闻之,欣然摘下,邱勉金簪于手中,细视之,果见金簪上刻有蔡进二字,其欣喜若狂,然面肃然曰:“此金簪乃盗劫之物,请随吾见官去也!”。
邱勉挟菜籽施至县衙,将金簪于县令,言明来。县令刻升堂,审董卯,于人物面前,董卯只得认罪画押。董判斩立决,蔡进赵蕊终雪恨。赵父将二尸重殓之,并请僧人法事,超度以轮之。
为谢邱勉之大义,赵父愿将赵雪许配之,赵之姿于其姐,邱自然允之。择吉日,邱勉与赵雪喜结良缘。此事传至,已成佳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