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啸和顾贞观凝神细听,只听那唐江急切分辩道,“金军门,真的,这是昨日傍晚时分送来的,您看,这可是侯爷的亲笔手令啊,还有钦差的关防,所以末将昨晚才不敢妄动,后来听到何园这边打起来了,奴才正要带兵前来救援,谁知道一个戈什哈又送来了这个。您看,末将没有骗您吧!”
“唐江你这蠢货,给爷滚进来!金虎,你也进来。”凌啸忍痛叫他们进来,他实在是太诧异了,居然还有人假冒自己的手下假传军令,真是见了鬼了。
唐江一进来就跪在地上,几乎就要痛哭起来,“我的爷啊,幸好您老人家没事,不然我可就是百死莫赎了。”
凌啸看看他,觉得这喜欢拍马屁的家伙应该没胆子通匪,“把那两个手令给本侯看看。”
接过唐江递来的手令、凌啸细细观看起来,一看之下。凌啸自己都悚然一惊,这份假手令摸仿的惟妙惟肖,可以说要不是凌啸知道。自己绝对没有要顾贞观写过这种手令,那他自己都分不清是真是假。想不到那知无堂竟是人才济济,他们说不定还伪造银票呢,凌啸忽然有一种强烈地爱才之心、在古代能够伪造文书印到这种地步,不是人才是什么?
顾贞观也要了那手令看看,忽然若有所觉地翻开那卷空白的宣纸仔细比对一番,“侯爷,是一种宣纸,应该就是出自被杀的那个人之手。
凌啸把唐江哄了出去,陷入了沉思。
这次战斗、自己的亲兵队几乎被打残了,不过知无堂在湖北的势力也差不多消灭殆尽了,就算有漏网之鱼,也只是极个别的情况了。俘虏们的供词上显示,他们在洞庭湖中有个水寨,这次为了抢到三妹纺纱机的图样。水寨几乎调了个空。知无堂在湖北肆虐到这种地步。无论是吴椣还是陈倬。铁定要被追究责任了,湖北官场的大倾覆,即将到来。
自己应该何去何从呢?
顾贞观见凌啸沉思不语,笑道,“侯爷,虽然整个事件全部都是机缘巧合。但是无论如何。这决你是最大的赢家,好了,公事上我会帮你先照应着。现在你什么都不要想。养好伤是最重要的,否则要是落下么疾患。可歉二悔之晚矣。”
凌啸觉得他讲得也对,康熙总不成任命年纪轻轻地自己当总督提巡抚吧。想多了也没有用的,索性就在府里安心养伤。
秋意惭渐浓得转成了寒意,十月来临了。躺在床上的时间很是难熬。凌啸直趴得无比憋屈。他实在忍不住要起身出房走走的时候,也只是刚刚过了五天。
何园遇袭的第二天。顾贞观就帮凌啸起草了汇报此事的奏折。顺带着凌啸给兰芩的家书。派了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为防夜长梦多、三纺织机也在五百精兵的护送下,运往了京城。下午。黄浩和周军就带着他们地汉军旗营入驻武昌、直接听凌啸的号令。鉴于亲兵队的元气大伤。五标和汉军旗营的首脑们给何园派了一千名混合卫队。凌啸看到这些马后炮。也懒得说什么了。总之他已经下定决心。伤势一好。就要组建合乎自己期望地亲兵护卫营。否则今后岂不是处处危险?
钦差行辕遇到反贼大规摸的袭击。这事情可是太过骇人听闻了。黛宁和欣馨两个公主都时常来探望他一番。就更别说全武昌的各个衙门主官了。但是大部分都被顾贞观给挡驾了,除了吴椣和苏克济两人。也许是意识到自己地乌纱戴不了几天了。吴椣在凌啸的榻前表现得很随遇而安。苏克济则不顾自己一省巡抚的身份。坚持要床前榻后地照顾凌啸。惹得一阵恼火、忍不住以一句“苏府自重”将他唬走了。
现在。虽然还需要十天半月的时间休养,但是凌啸已经可以慢慢起来。到处走走了,令他最苦恼的事情,莫过于搂钱大计和如何和两个公主相处了。
抚恤和打赏亲兵队,己经花去了他整整两万两银子。虽然这样大手大脚有些心疼,但是凌啸还是觉得值。凌啸躺在病塌上一个一个地接待了幸存的亲兵,亲兵们领到凌啸亲手发出的赏银和凑家费的时候。看向凌啸的眼晴里,都是感激和悲痛。凌啸相信。自己的温言勉励和厚赏,将会使得这些人对他有了抽象地忠心意识,如果在今后再对他们多一些关心、再做一些思想教背的洗脑,那么他们将对他忠心耿耿。
康熙一纸密旨,上交纺纱机已经成了定局,康熙如果官办纺纱,不会给湖广一份利益,凌啸不敢报以奢望,但是他自己对于湖北军官的承诺还需要实现。否则。要是落下个“大忽悠”的名声,那么今后很难开招人了。
受了陈倬他们乱安罪名弹劾的教训,凌啸开始思考自己该用什么方式挣钱了。纺砂是涉及到国计民生的事业,其中有自己强烈的政治理想寓藏其中。结果现在还受到了康熙的强烈干涉,就是最后康熙究竟把纱纺成什么样子。还需要进一步的观察。
要想单纯地挣钱,凌啸只有一条路了。搞奢侈品!凌啸坚信。只要是搞出了有竟争力的产品。凭着自己地经营理念和职场经验,搞好这项事业。简直是信手拈来般轻松。问题的关键是,如何造出好的产品,凌啸很自然就想到了自己的机械制造专业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