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啸感觉到自己的鼻血都快出来了,二月河的小说家言,竟然真的有叫任季安和刘八女的?他越来越迷茫,自己回到的究竟是历史,还是小说的世界!
但是,很快他就知道了,这不是小说的世界。
“呜呜!呜-呜!”当中的一个汉子受不了了,他努力地挣扎着。凌啸示意给他垫上两块砖,谁知道这家伙一喘过气来,就猛地眉头一皱,“哇-呜!?一股血从他的口中溢出,瞬间竟成喷涌之势,犹如是红色的喷泉,他的头随即就歪在站笼上。
咬舌自尽!
“这个家伙叫什么名字?”
“任季安。”书吏马上回答道。
看着这个对自己下手凶狠的家伙,凌啸笑了,小说中的任季安哪有这样的刚强?自己处身的还是真实的历史之中,经受的还将是血与火的磨炼!
“给他们全部都垫上砖!想死嘛,行!千古艰难唯一死,成全他们,割掉他们的头颅,再派人带到江滩去认,查出他们的家人所在,斩草除根!”看到一个人硬挺挺地死在自己的面前,凌啸的话也变得冷酷无比,他甚至有些恼怒,自己的确是被人给利用了。他终究了是烦躁不堪,一把抢过边上士兵的刀,猛地剁下了那任季安的脑袋。
砖垫上了,剩下的人却没有了咬舌的勇气,三个人面面相觑,凌啸左手提着的人头是那样的触目惊心,尤其是凌啸故意把断口的地方对着他们,更是让他们有了强烈的恐惧感。
“刘八女,归你了!”凌啸冷冷道,“莫叫本侯久等一个白死的人。”
如果不是站笼的阻挡,刘八女知道自己已经跪下去了,因为热流顺
看裤管淌下的感觉告诉他,自己尿了。
没有勇气死的人,审讯起来十分顺利,他们是老八地门人。一直都在江淮一代作老八的代理人,这次接到了八阿哥的密令,赶来湖北的差事只有两样。带一个擅于制作玉器的工匠去找一名女子,按照她地提供的图样,赶制一件玉佩,再潜入到沔阳州仙桃镇上。把那里地外地人面孔全都记清楚。
“押出去,严密看管起来。”
帅帐里面就剩下了凌啸和金虎,金虎见他的样子很苦恼,赶紧为他沏上一杯热茶,关切地问道。“爷,要不要我去找顾先生回来商议?”
顾先生回来又能怎么样。凌啸摇摇头,“你忙军务吧,本侯回府!”
出了大营,凌啸却对胡骏道,“我先去二号院。你回何园等候,黄玲抓到,立刻解押到那里去。”
二号院里,书声朗朗,听到这些稚嫩的声音,凌啸的心情好了很多,不觉在走廊里面听人了神。
“……古者以天下为主,君为客。凡君之所毕世而经营者,为天下也。今也以君为主,天下为客,凡天下之无地而得安宁者,为君也。……以为天下利害之权溢出于我,我以天下之利尽归于己,以天下之害尽归于人!”
凌啸哑然而笑,靠,这潘耒、严鸿逵等人还真的教起《原君》来了,把对黄宗羲对君主地猛烈鞭挞都给拿出来了。凌啸正想干涉他们一下,就听到后院那边有吼吼之声,寻声过去,凌啸禁不住鼓掌,五十来个孤儿正在练拳,那些小躯干虽然瘦弱,但是也是一板一眼地是模是样,拳出脚踢间虎虎生威,这也难怪,他们的老师正是黄百家和甘风池。
“啪啪啪啪!”凌啸鼓起掌来,引得师生们看了过来。
堂堂江湖上的大侠客,被他弄在这里教小屁孩子,黄百家还无所谓,他甘风池可郁闷得受不了,见到凌啸了,第一天他就想给凌啸一个难堪,“侯爷武艺超群,风池很想领教一番,不知道侯爷可否赐教?”
看到孩子们的兴奋眼神,还有黄百家明显的轻视,凌啸笑了,走到甘风池身前,按下他抱拳行礼的手,微笑道,“我怎么是你的对手呢!看拳!”
甘风池初时见他笑着说不是自己地对手,刚刚放松警惕,正在寻思如何冷嘲热讽才能够既出气,又不让他恼羞成怒,哪里会料到他突然出拳,暗骂一声“卑鄙”,连忙微侧上身,挥臂隔挡。但是,如果说出拳就出拳,那叫做诚实,凌啸显然是卑鄙的,所以他出了腿,扎扎实实一个正踹!
甘风池毕竟是武学名家,师傅和学生都在场的情况下,他怎么能够失误呢?当即气运丹田,足尖一点,将身子向后腾起,头前脚后地平飞起来,闪开了这一踹,同时拳打莲花,闪电般击出。
喝彩之声起来,是黄百鸣(??怎么成演电影的了:黄百家)的,只有他知道,在仓促之间,把下半身向后腾起,上半身却几乎未动,是需要多么精湛的内力和轻功机巧,更为难得的是手上却是包含劲力的正宗莲花拳套路。
凌啸哪里懂这些,他只知道自己学的是现代搏击,讲究随即应变,看对方地体位和关节发招。所以尽管手臂上隔挡的时候被他打得升腾,脚下却是不自觉地一个跆拳高踢,你他妈双脚都离地了,总要落地吧,还能飞不成?
甘风池还就其的会飞了,他借着凌啸臂上的隔挡之力,猛地一推后,竞是向后直退了三尺,堪勘避过了凌啸的一击高踢。
这一下两人都是惊出一身冷汗。凌啸被臂上传来的几重绵中带刚的劲力所震惊,与自己平日里接触的刚劲不同,甘凤池的力量就像是台球带旋一样,一重重的绵绵不绝。甘凤池被凌啸诡异莫测的招式所骇异,而且刚才凌啸手臂上的力量也很是霸道,硬气功练到这种刚强的,他见过,但是刚强之中还带着这般灵巧和快速的就少见了。
胡骏胡涛出现了,一班亲卫也蜂拥而出,他们不了解什么什么情况,抽刀就把凌啸护在中间。
凌啸微笑着摆摆手,“甘先生。好功夫。孩子们。跟着你们先生好好地学,名师出高徒,只要你们努力,定可以成为个中高手!”他转身对学生们道,“今天的比试,是两种格斗风格的一种展示。甘先生能有今天的成就,是多年刻苦而练出来的,本侯则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希望你们记住,学武要勤奋不怠。但是当我们应用地时候,就要把他当成是一种工具。既然是工具,武术技能也可以不择手段地应用,因为你们的将来,注定会有腥风血雨,刻苦学习既能和懂得没有限制地应用。你们活下去的机会就更大,不然,就会是冷冰冰的尸体!”
“是!谨遵侯爷教导!”
孩子们对凌啸的教导,接受的很快,因为他提到了尸体,自己地父母就都成了尸体,生存和死亡,对这些孤儿来说。更加现实些。
对凌啸不讲武德,甘凤池颇有不服,正想辩驳,却见黄百家若有所思地微微摇头。
“黄先生,请跟我来。”
小屋子里灯火摇曳,凌啸看着微微惊慌五花大绑的黄玲,在琢磨她究竟是怎么样的女子,直到把她看得心中发毛,才对她说话。
“荃儿,哦,应该是叫你黄玲,被我大母救出去,又被她抓回来,你一定很诧异吧?”凌啸冷冰冰说道,“我们好歹是共过患难,所以本侯也不想杀了你。不过血海深仇不可以不报,你亲手杀了我大伯德隆多的时候,就注定你要死在我的刀下!现在还有什么想说地,就当时遗言吧!”
黄玲满脸的迷糊,“侯爷,你究竟在说些什么?”她忽地变得很是义愤,“想要杀我这反贼就算了,何必用一个谎言来欺骗丝嬷嬷!”
胡骏这时候开门,在凌啸地身边耳语几句,凌啸点点头,脸色就像是结了冰一样寒冷,“有一个老头被我们抓到了,她善于制造仿古的玉器,他刚才在那窗纸的洞上看见了你,指认你就是给他们提供玉佩图样的人。”凌啸一拍桌子,变得万分狰狞,“在这天底下,知道我大伯又那玉佩的人,只有本侯、豪成和大母,还有一个,就是杀他的凶手!你竟然知道,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认定,你就是凶手呢!”
黄玲的脸顿时失去了血色,诺诺道,“我是勘你的玉佩好看,所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