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啸一摆大袖冷笑一声,这女人地心中,就算对自己有些爱慕,也不过是权欲大树旁的一株小草罢了,或许爱慕的那株小草也是权欲之水浇灌起来的!她再无任何对石氏的歉疚,哪里敢出刚才那种真心之话,“皇阿玛为众阿哥夺嫡所忧伤烦恼,为人子者,放弃而不争也是孝心的一种。告辞!”
“师傅!我真的爱……哎呀……”石氏刚要再次诉说,却见凌啸暴怒地回身在她屁股上猛地抽了七八下,方才扬长而去,“逼我听爱字也是得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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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阖府上下都觉得遗憾的时候,面对满屋子的亲人,凌啸甚是果决,果决到近乎无情的地步,竟让两个还在坐月子中的妻子全力挑起家务,“芩儿、雅如和瑾虹随我南下,欣馨小依留府上照料好自己和孩子们,等三个月吼我将派船来接你们!”
数天涯,依然骨肉,几家能够?
凌啸在心头反复咀嚼顾贞观这曲金缕曲词,他明白,三个月来接她们母子,不过是一句安慰的话罢了。自己此一去,就是中国人扑向广阔海疆的征途开始,何日能还,能否生还都只是一个未知数,可自从忝居高位的哪一刻他就明白,这是自己九死不可悔的使命!
照单全收了吴家还无功名的小伙子,点齐自己的幕僚属将,带上自己的三个妻子和苏瑾,怀揣了两千多万两的巨款,在勤王军和各阿哥府侍卫的护送之下,在欣馨小依的泪眼相送中,在四个孩子的酣酣沉睡里,凌啸和九个阿哥终于踏上了征程。
这近两万人的起拔,充满了既慷且慨的别样激昂。沉浸在建功立业憧憬中的阿哥们,竟是大张旗鼓地把上百万响的鞭炮放得沿途侧目,前来通州送行的文武百官纷纷祝贺她们的主子马到功成,腾库雅布甚至拐弯抹角地给瑾虹送来十对小猎鹰,好一派己求众期的赳赳场面!
“默问人生壮士胆,吾生何日能非凡!”
再次坐上海船,眺望深邃幽蓝的大海,凌啸根本不理会吐得稀巴烂的阿哥爷们,轻轻拍抚妻子们的后背,念叨着容若临别赠行的这一句,回想自己如今的一些布局,也不禁壮思激扬。
现在,横亘在凌啸心中的首要难题,就是收复台湾,这个中华民族的睾丸,后世被老美所捏着,今天确是被不明何方的西航的海路都备受威胁!等候太仓和长乐造船出来,两年,已经太慢了,须知道,任何一个还想活出人样的男人,是决不能把卵子给别人捏着的,一分钟都不可以,何况是两年?!
凌啸为吐得最厉害的瑾虹拍拍背,又给兰芩和小依剥了一个柚子,也分给了苏瑾一片,笑道,“苏瑾,海船一到福州,你即刻改走陆路,由胡骏带领亲卫护送你南下广州,调集所有的武装商船向厦门与福州集结,这一次,爷要和洋夷们来一次铺天盖地的大海战!”
他就是不信这个邪,三大水师加上两只武装商船队,大小舰船上千艘,还搞不定南洋来的那几百艘敌舰!管他妈是海军还是海盗,先收回台湾这个基地再说,免得敌人可以就近补给,这样的话,那些家伙们就需要从吕宋补给,起码洋夷船的袭扰从数量和战斗力上会大打折扣。
当日,一直萦绕凌啸心头的是这样一个问题,现在的远东,是荷兰、葡萄牙、西班牙、英国、法国相互竞争的格局,究竟是什么样的利益,吸引得她们抛弃成见一起前来,竟然还组成诺大舰队?难道不怕我们诺大的中国发怒吗?!
等凌啸率众到达福州的时候,他忽地有些明白了,港口里那飘着五国旗帜的三桅战列舰,显然是来宣战或者谈判的!
“想谈?虽然我很会谈判,但不想谈的时候,逼我谈也是得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