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兽之间的交战很快就进入了白热化,时间对于任何人来说都变得异常重要,俄罗斯号需要拯救已经陷入绝境的留里克号,而台北号在稍微擦拭了一下伤痕后再一次冲上来,不死不休。而高雄号和福州号则继续疯狂的向着对方倾泻着致命的弹雨。度日如年,可以用来形容双方官兵的感觉,在炮火和毒烟的笼罩下战斗着,即使铁打的汉子也会恐惧。
“医疗舱已经被摧毁,那些可怜的伤员没有得到想象中的治疗而是直接被送进了死亡的大门。过道中放满了担架,垂死的伤员有气无力的躺在上面,他们没有i sr='/pn/ADE80D1B2D1AD1E780AE15E0F10878B.pn'stle="vertial-alin:tet-tp;"/>没有咒骂,好像意识中已经没有了恐惧和伤痛,这不是一个好现象。当一个人放弃了一切的时候,那么他里死亡就不远了。我不得不说对面那艘战舰上的官兵真的很优秀,对方的火力没有我们猛,吨位上差了2000多吨,但是在1对1的交战中我们却无法将对手赶出战场,已经交战45分钟了,但是对方依然保持这高昂的斗志、精准的射击。”事后,俄罗斯号的舰长奥西诺夫在日记中这样写道。
外洋舰队的官兵诚然十分英勇顽强。在向太子号打出第一发炮弹后的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台北号的官兵们一直坚持着。对方瓢泼版的弹雨和烈焰并没有让官兵们屈服,脚下的鲜血染红了事先铺好的西沙。损管队员们带着防毒面具拿着水龙一次次冲向火场,与明黄色的火焰和绿色的毒烟战斗着。不时有战友被横扫而过的钢铁风暴撕成碎片,也有被倒塌的钢梁压在下面然后被火焰活活烧死的。但是不管外面的情况多么恶劣,依然有人前仆后继的去完成自己的使命。备用炮组的兄弟们将战死者的尸体搬开然后继续操作那已经染红了鲜血的大炮,损管队和医疗队在炮火中穿梭着,尽最大努力拯救这艘战舰和战舰上的生命。
两艘战舰都在交战中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国王号的一座双联装主炮塔被命中,巨大的震动将一门火炮的液压俯仰机构摧毁,使得炮手们只能手动操作火炮的俯仰,船体水线部分也被撕开了一个口子,海水不时的涌入。舰面上更是被雨点般的苦味酸高爆弹打成一片红海,勇敢的士兵们在火海中穿梭忙碌。
至于俄罗斯号吗?侧弦的火炮也所剩无几。所有的炮和8寸炮已经被击毁,6寸炮也只有2门能继续作战,不过好在最具威力的火炮依然可以使用,火力的优势还是在他手里,不过船舷处进水却很严重,不得不说北洋的穿甲弹还是很厉害的,即使无法彻底击穿对方装甲,但是至少可以撕开几条口子,海水的涌入让原本矫健的俄罗斯号也变得蹒跚起来。巨大震动让这艘战舰的动力系统不可避免的出现问题。蒸汽管道的崩裂和锅炉故障时有发生。航速的下降已经不可避免。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战局也在不经意间发生了变化。就在台北号和俄罗斯号以命相搏的时候,福州号的一发11寸炮弹正式宣判了留里克号的命运!这发炮弹穿过船尾的6寸装甲带将留里克号的舵室炸的粉碎!至此,已经失去三分之二交战侧火力的留里克号彻底失控,犹如一条在死鱼一般在自身动力和洋流的作用下缓缓的飘在海面上!他回不去了。即使高雄号和福州号放过它,它也会被随后赶到的鱼雷艇送进海洋深处。
留里克号的败落并不意味着战争的结束,就在外洋舰队准备集中火力攻击俄罗斯号的时候,从东北方向出现的3艘战舰让林泰曾等人心中一紧。“是太子号和两艘亚速海型巡洋舰!”一名军官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没关系,北洋的兄弟们也上来了,我们先退后,舰队编组完成后,我们再上,准备转移旗舰。让台北号跟在后面灭火自救,在掩护鱼雷艇摧毁留里克后再跟上来。现在以高雄号为旗舰,准备战斗!”林泰曾依然充满了战意。惨重的损失并没有让他放弃。不过此刻的台北号已经不适合作为旗舰,不仅伤痕累累,更为重要的是无线电室被击毁。所以他必须更换旗舰,以便更好的战斗。2艘国王级加两艘pisa级。林泰曾不惧眼前的敌人。
“林提督,如果可以,我想上天津号上协调北洋的两艘战舰参与作战。”片刻后一个有些虚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草草包扎了一下伤口的邓世昌再次出现在林泰曾面前。
“好的。”林泰曾犹豫片刻后还是同意了。战斗是残酷的,两人分开的话,也能避免被对手一炮端掉。刚才俄罗斯号的那一炮说不怕是不可能的,如果是正中的话,恐怕整个指挥塔中能跑出的人用一支手就能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