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古色古香道观,张湖畔似乎看到了师傅当年在此结庵修炼,教授徒弟的情景,不禁暗暗伤心,同时暗暗的下定决心一定将武当发扬光大。经过大门,映入眼帘的就是张三丰的祀像,再次看到熟悉的肖像,泪水不自觉地润湿了眼眶。张湖畔深深的向张三丰鞠了个躬,然后向偏殿后的一条小径走去。曲径通幽,小径的两边是全身碧绿的玉竹,小径也是用圆润的鹅软石铺垫而成。弯弯曲曲走了近百米后,一堵古墙挡住了去路,路边插着一个木牌,木牌上写着,“前方无路,游客止步”。可是张湖畔却丝毫没有止步的意思,竟然就这样穿过古墙,消失在小径上。如果现在有游客看到一定惊讶不已,以为是鬼穿墙。
其实那只不过是道家的一道封印,古墙也只是为了不让游客感到惊讶而设置的障眼法。虽然设置阵法的道士应该有不弱的修为,不过对于已经是元婴期的张湖畔而言,那只不过是小孩子玩的游戏。在遇春宫的山脚下张湖畔就已经感受到了数十股强弱不一的能量,那些能量非常熟悉,亲切,是只有修炼武当仙诀的人才有可能发出的能量。到了遇春宫后,张湖畔清晰的感觉到那些熟悉的能量是从主殿右后方散发出来的。于是张湖畔拜过张三丰祀像后,径直朝主殿右后方走去。
穿过那道古墙后,呈现在张湖畔眼前的是种满各种奇珍异草,珍贵药材的巨大园圃,园圃的中央有一条小径远远的通向远处一间朴实的道观。道观门前有两位十五六岁的道士正拿着扫把轻轻的打扫着门前的落叶。当他们抬头看到张湖畔的时候,顿时目瞪口呆,扫把也无意识的丢在了地上。
“林师弟,莫非我眼睛看花了?前面怎么会有一位年轻的道士向我们走来!”左边稍微偏胖的道士不信的揉了揉眼睛,然后呆呆的盯着越走越近的张湖畔。
两位年轻的道士从小就在这里长大,十几年来除了当今的武当派掌教青木道长偶尔来这里向历代的武当派前辈请教问题或请安外,就没有人进入此地了。作为在这里修练了十几年的武当弟子,又如何不知此处被前辈们设了禁制,不说普通人,就是修为没有到一定程度也是无论如何无法进来的。但如今一位看起来才二十来岁的年轻道士却活生生的向他们走来,又如何能不让他们感到惊奇万分。
“两位有理了!能否请两位叫一下枯叶,就说飞升崖有人来访!”见两位道士只站在那里发呆却无半丝上来迎接的意思,张湖畔只好轻声的说明来意。
武当派自张三丰开始,按玄、云、空、悟、枯、真、虚、子、青、明、浩、圆等字排辈份。而张湖畔由于是张三丰的关门弟子,虽然只有区区百岁,但也是云字辈,比如今的掌教青木道长足足多了七辈,就算是目前武当派除张湖畔外辈份最高的枯叶道长也得叫张湖畔太师叔祖。虽然张三丰没有教授张湖畔相应的世俗生活,但对于长幼辈份,尊师重教等文明古国的传统礼仪却从未停止灌输。虽然枯叶道长如今是武当派硕果仅存的岁数最大,修为最高的枯字辈弟子,但是对于张湖畔来说却不过是小小的后辈而已,所以张湖畔自然也就不客气地直呼枯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