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就知道欺负奴婢。”锦书捧了程慕娴叫人端过来的一盏甜茶，边吃边道。</p>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程慕娴说着歪理，锦书气呼呼的起身，去把程慕娴要喝的安胎药端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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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慕娴给了锦书一个眼神，后者咯咯一笑：“娘娘自己说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p>
“就你这调皮，也不知道日后谁能降住你。”程慕娴皱眉喝过这一碗安胎药，又塞了个刚剥开来的青皮桔子，去去口中苦味。</p>
更巧的是，来未央宫告诉程慕娴这件事情的人，正是高平。</p>
原本这样的事情用不着他一个暗卫头子亲自来的，可高平想着上次的芝麻甜汤，还是鬼使神差的来了。</p>
方才程慕娴说着嫁娶的事情，高平还偷偷的撇了一眼锦书。</p>
可爱，活泼，大方……高平觉得，自己光是看着锦书，就能想到好多词。</p>
正想着，上头的程慕娴就道一句知道了，还说他辛苦，就让锦书把他送出殿门。</p>
锦书把高平送出去正要走，后者忽然喊住了她。</p>
一时间好几个宫女太监往二人的方向看去。</p>
“怎么啦？”锦书自己的脑子里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说话那叫一个落落大方，不带一点扭捏。</p>
“那个，姑娘上次做的甜汤好喝。”高平本来以为自己有好多话想跟锦书说的，可是不知怎的，就说出来了这么一句。</p>
“你喜欢？那我下次做给你喝。”锦书只当高平是御前的人，清楚不能得罪，这才说了这么一句。</p>
再说了，一碗甜汤而已，又不是什么值钱东西。</p>
“啊？好，好。”高平“好”过，就转身离开，回去陆又白身边了。</p>
若是有细心去看，能看出来高平走路的步伐都有些凌乱——这人明显是高兴的。</p>
锦书这头才应了高平，里面就传来程慕娴叫她的声音。</p>
“待会有几家大臣家的夫人入宫，你准备一下。”程慕娴本来也不想搭理这些应酬，可都是祖宗规矩。</p>
锦书点头称是，下去着手准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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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又白忙完走过来的时候，程慕娴还在和几家夫人说话，大概是说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笑声隔了厚厚的帘子传出。</p>
男人一踏进来，就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p>
男人步伐坚实，每一步仿佛都敲在所有人的心上，直到他开口说了句“免”，下首的那些夫人们才谢恩，重新落座。</p>
自打陆又白一进来，程慕娴就注意到那些夫人姿态也比之前放的更加端庄几分，也不敢带着笑容。</p>
程慕娴哪里不知道这些夫人对她的态度明显轻视几分，只是不好直接说出来罢了。</p>
她正要说话缓和一下气氛，这几家夫人就像是约定好了一样，起身就告退。</p>
锦书和全福负责把这些人送出去。</p>
殿内只剩下二人的时候，程慕娴总算是不必和之前一样强打精神应付。</p>
“陛下，臣妾累了。 ”程慕娴这话一开口，陆又白就把她抱在怀里：“那就靠一会。”</p>
末了，男人还补充一句：“你若是不乐意跟她们拉扯，直接找个理由打发了就是。”</p>
“嗯。”程慕娴把小脑袋靠在陆又白的胸前应了一句，似睡非睡。</p>
半晌，她记起来一件事：</p>
“亲蚕礼的时候，浔阳王妃是不是要回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