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还是打开来看看吧。”</p>
陆又白打开来看了一眼，发现里面躺了一双针线不错的皂靴。</p>
“这……”陆又白虽说早就知道程慕娴在做鞋子，可如今收到，他的心里倒是比谁都要激动。</p>
程慕娴见陆又白盯着那靴子不动，以为他嫌弃，伸手就要拿回来：“臣妾女工粗糙，陛下若是不喜欢——”</p>
“不！朕很喜欢。”陆又白二话不说的就自己换上这双皂靴，还当着程慕娴的面走了几步。</p>
“很好看。”</p>
程慕娴这才如释重负：她生怕这混蛋挑毛病。</p>
就跟上辈子一样——她学着和其他宫妃一般给他做荷包皂靴这样的物件，不管做的多完美，哪怕是尚服局里头的首席绣娘都夸她，这男人总要挑毛病。</p>
如今，倒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p>
陆又白像个孩子一般走了几圈，这才坐了回来。</p>
“这样的事情，卿卿不要亲自去了。”陆又白伸手握住她的手，一脸诚恳：</p>
“小厨房里头人多事杂，你小心身子。”</p>
“免得被冲撞。”</p>
“嗯，臣妾知道了。”反正程慕娴就打算做这么一回，下次再也不做了。</p>
因为感觉确实是挺麻烦的。</p>
她还差点切到手，好在这人没有嫌弃。</p>
二人坐了一会，陆又白说自己有折子要批，让程慕娴先去未央宫歇息，他晚些时候来陪她用晚膳。</p>
程慕娴点头说了声是，陆又白喊人进来扶她出去。</p>
等估摸着程慕娴出了勤政殿大门，陆又白叫来盛泰，问的第一句话是：</p>
“皇后走了吗？”</p>
盛泰听着这话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回了一句：“回陛下的话，奴才看着娘娘上轿子的。”</p>
“嗯那就好。”陆又白松了一口气，随后抓起案上的一盏茶水，仰头就灌。</p>
还让盛泰再端一壶来。</p>
这次不要茶叶，就要温热的水。</p>
盛泰不明所以，但也不敢出声，很快就出去端了一壶温热的水进来。</p>
陆又白直接对壶嘴喝。</p>
男人一连喝了两壶，总算是觉得口中的味道淡了下去。把眼一撇，注意到盛泰低了个头站在不远处。</p>
“咳，今天的事情不要传出去。”陆又白故作严肃，盛泰连连说是：“奴才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听见！”</p>
“嗯，下去吧。”</p>
“是。”</p>
盛泰才抱了两个壶出去，却听见陆又白又喊他倒茶水进来。</p>
盛泰不敢迟疑，立刻就去办此事。</p>
陆又白之前不让程慕娴下厨就是因为这碗长寿面……吃的他一言难尽。</p>
这是他两辈子以来，吃到的……嗯，最美味的东西。</p>
就是，有点咸。</p>
——</p>
程慕娴回去未央宫的路上，脑子里想起来陆又白说的那句话。</p>
她伸手摸摸自己的肚子，知道陆又白是担心他儿子。</p>
“果然，还是母凭子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