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程慕娴算是明白了：“太后娘娘这是打算让陆云瑶嫁给柳怀熙呢。”</p>
只是这话看出来，但不能说出口。</p>
柳怀熙可能是第一次有女子同他如此亲近，碍于太后和皇后在场，并不好说出来拒绝的话。</p>
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袖，陆云瑶坐在他身边，抬起头来，巴巴儿的看着他。</p>
眼里充满了希冀。</p>
“臣带如意郡主出去走走。”</p>
太后自然是乐意的，连连摆手二人赶紧走：</p>
“哀家这儿有皇后作陪，你且放心的去吧。”</p>
陆云瑶高兴的大声谢恩，扯了柳怀熙的袖子就出寿安宫了。</p>
待二人走了一会，太后放下手里的一串碧玺珠子，看向并不做声的程慕娴：</p>
“皇后怎么看？”</p>
程慕娴一怔，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太后想要问什么。</p>
是要问陆云瑶和柳怀熙配不配，还是要问陆云瑶怎么样。</p>
幸而太后并不是要为难她的意思，而是回更加明确的补充一句：</p>
“皇后只管说，他们二人，能不能成。”</p>
程慕娴略微思索了一下，低头的时候，头上的镶花步摇流苏落在了脖子上，激起一阵凉意：</p>
“母后是想听什么样的话？”</p>
太后娘娘并没有不满的意思，而是笑着说了一句：</p>
“你这个滑头，还不知道哀家什么意思？”</p>
“哀家自然要听真话。”</p>
听到这里，程慕娴心里总算是有了数。</p>
“回母后的话，儿臣觉得，郡主和瑞王之间看起来的确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p>
“只是，感情上的事情不是看起来就作数的，真正过日子的还是自己。”</p>
太后打量着程慕娴，看得她觉得头皮有些发凉，开始后悔自己有几分莽撞。</p>
她或许，应该说的更加委婉几分？</p>
然而太后倒是笑了，笑容里似乎藏了回忆：</p>
“是啊，你说的没错。”</p>
“真正过日子的都是自己。”</p>
……</p>
谢过太后要留午膳的好意，程慕娴坐在高高的轿撵上回去未央宫额途中，正好撞见往回走的陆云瑶和柳怀熙。</p>
柳怀熙的神色桑看不出来多高兴，倒是陆云瑶，拿着一朵不知名的花儿，笑嘻嘻的，仿佛没有烦恼。</p>
二人冲她请安，程慕娴点点头，就离开了。</p>
柳怀熙站在原地，看着程慕娴离开的背影，眼神中似乎藏着深深的、已经褪色的记忆。</p>
柳怀熙不敢看太久，生怕被人看出来端倪，便继续和陆云瑶走回去寿安宫。</p>
回到未央宫，陆又白似乎已经坐了很久，一见她过来，便是把她抱住。</p>
“卿卿让朕好等。”</p>
“陛下怎么不去寿安宫？”程慕娴觉得奇怪：以往，陆又白只要未央宫里头找不到她，肯定会去她在的地方。</p>
怎么今日一反常态，坐在了未央宫找她？</p>
陆又白听了这话干笑两声，岔开话题：</p>
“你见过如意郡主了？”</p>
程慕娴见他顾左右而言他，心知有事情是她不能知道的，索性也不再追问：</p>
“是啊，郡主很是活泼，臣妾很喜欢。”</p>
“那就好，那就好。”</p>
一直到用午膳的时候，陆又白碍于程慕娴那副追究的目光，总算是吐露实情：</p>
“这丫头吧，还挺疯的。”</p>
程慕娴：啊？</p>
这跟陆云瑶疯不疯有什么关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