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闭嘴了吧。</p>
身边的陆又白看出来她的不安，道：</p>
“回头到了瑞王府，自然一切都明白了。”陆又白伸手挽起她的鬓发，指尖落在程慕娴的脸上，带着几分微凉。</p>
“嗯。”</p>
陆又白既然暂时不想说，那她就不去问好了。</p>
驾车的车夫速度很快，可对于程慕娴来说还是度日如年般难熬。</p>
直到到了瑞王府外，程慕娴被陆又白扶下马车时，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p>
大红色的绸缎还没有撤下，人就已经闹得两败俱伤。</p>
刚刚的热闹和现在死一般的寂静，简直就是无声的嘲讽。</p>
叹了口气，程慕娴被陆又白牵了手，往里面走去。</p>
瑞王府的下人也是刚刚听说了这件事，只是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全部被陆云瑶之前带过来的下人团团围住，蹲在偏厅等候问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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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之前的记忆，很快程慕娴就到了原本用来做洞房的院子。</p>
外头的灯笼上都贴了硕大的喜字，在头顶上发出幽幽的光。</p>
脚步声在这万籁俱静的夜里显得很清晰，程慕娴亲自推开房门，和陆又白走了进来。</p>
床边的大红色的织金软罗帐子早就被扯下一半，一旁还摔碎了几个果盘，瓜子花生红枣滚了一地，暂时没有人来收拾。</p>
而程慕娴之前亲自给陆云瑶盖的盖头，此刻也不知道丢去哪里了。</p>
陆云瑶的脖子上裹了一层白布，显然是受了伤。</p>
很是意外的，程慕娴没有看见沈言卿。</p>
“沈护卫呢？”</p>
话音刚落，沈言卿的声音就在背后响起：</p>
“给陛下娘娘请安。”</p>
“免。”开口说话的就是陆又白，程慕娴方才看见沈言卿大步走了过来。</p>
“人没有追到，抱歉。”</p>
沈言卿这话是冲陆云瑶说的，后者摇摇头，表示没有关系。</p>
程慕娴看着二人，尤其是感觉沈言卿看陆云瑶的眼神不对。</p>
这似乎，不大像个师兄妹啊。</p>
良久，程慕娴主动开口：</p>
“好了，可以告诉本宫答案了吗？”</p>
陆云瑶看看程慕娴，再看看用眼神示意她的陆又白，方才开口：</p>
“其实皇嫂碰见刺客的那天，云瑶刚刚溜出来郡主府，带着师兄一块儿凑热闹了。”</p>
“结果在暗处就听见了那些人的对话，才知道瑞王一直想要对皇嫂以及皇兄动手。”</p>
程慕娴听过这话，仔细的回想了一下。</p>
“所以你那天在未央宫的反常，就是因为这件事情？”</p>
陆云瑶点点头：“本来想要提前告诉皇兄皇嫂的，只是苦于没有证据。”</p>
程慕娴沉默半晌，最终的化作了一句：</p>
“你说的没错。”</p>
这样的事儿没有证据，空口白牙的说出来却是难以令人信服。</p>
“不过还好，亏得师兄救我。”陆云瑶说话的时候总会牵扯到脖子上的伤口：</p>
“若不是师兄，我可能早就送了命。”</p>
“其实你应该感谢陛下。”沈言卿很快补充一句：</p>
“若不是陛下派了人手，我一人只怕也无法招架。”</p>
等等等等会！</p>
派了人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