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溜溜的，比她喝的酸梅汤都要酸。</p>
察觉到程慕娴的不对劲，陆又白脸上的笑容更大了：</p>
“卿卿不舒服？”</p>
程慕娴白他一眼，气呼呼道：</p>
“陛下若是想要，大可以把人——”</p>
话音未落就被陆又白封住了唇，程慕娴瞪大了眼睛，险些没有呼吸过来。</p>
这场景叫在场的锦书等人都傻了那么一瞬间，但是很快，所有人都自觉的退下。</p>
咳，帝后秀恩爱，他们还是不要看了。</p>
不然会腻死人。</p>
“再说一次选秀，你试试看。”陆又白咬牙说出来这句话，言语中不乏威胁的意味。</p>
程慕娴心里冒出来几分小得意，脸上倒是热热红红的，气鼓鼓的小模样看着叫人心生怜惜。</p>
陆又白：好想把人疼爱一顿。</p>
事实证明，陆又白真的这样做了。</p>
就算是陆又白手下留情没敢太过，程慕娴还是没能爬起来。</p>
崽啊，你这个父皇真的不是人。</p>
上辈子不是人，这辈子更不是人。</p>
一顿梳洗后程慕娴就不想动，一整天都窝在她的床榻上，偶尔起身走走。</p>
说起来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p>
其实从昨天夜里陆又白的神色来看，程慕娴就已经看出来了不对劲。</p>
那个异域舞女，显然是让陆又白想到了什么。</p>
比如，细作。</p>
程慕娴猜的不错，陆又白一大早就把这个郝姓的官员送到高平手里，让高平审讯。</p>
不出意料，确实是和陆又白猜测的相差无几。</p>
这个舞女就是其他国派来的细作，至于是哪一家的，这女子死活不肯说。</p>
如今这位郝大人已经被下了大狱，罪名是私通细作，三日后处斩。</p>
至于他的那些妻妾和孩子，陆又白判了流放。</p>
虽说是流放，可陆又白也知道这是无妄之灾，一路上倒是叫人好生照顾。</p>
就这位郝大人闹出来这件事情，一时间朝中人人自危，唯恐自己的枕边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细作，累的自己没了小命。</p>
程慕娴得知朝堂上的消息时已经是午膳之后，她的手徐徐摸过之前陆又白送给她的古琴，并没有要弹奏的意思。</p>
“娘娘怕是不知道，如今这云都里头的烟花之地，少不了叫人一顿彻查。”</p>
全福躬身在一旁回话，程慕娴点点头，表示这是意料之中。</p>
以陆又白的谨慎，这样做是必然的。</p>
然而这搜查还真的查出来几个细作也就罢了，问题是扯出来一桩旧案子。</p>
这案子还事关季胜云。</p>
……</p>
程慕娴带着人来勤政殿，暮色四合，黑沉的叫人有些喘不过气来。</p>
一如现在的勤政殿内，陆又白那黑沉的脸色。</p>
“朕说了季胜云是清白的！”</p>
“你们这一个个的，跪在这里是想要要挟朕吗！”</p>
程慕娴才靠近勤政殿，就听见里面传来陆又白暴怒的声音。</p>
比之前她听见的还要凶。</p>
这也怪不得陆又白。</p>
如今季胜云正是三军主帅，闹出来这样的事情，也难怪他发这么大的火。</p>
以至于连午膳晚膳都没有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