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烈从冷幽然的身边走后,艳红的喜服被风吹起,滑过冷幽然的面前,带走最后一丝留恋。
坐在喜轿里的林玉紧紧地捏着自己的凤袍,小手绞成一团,心里充满了紧张、不安和期待。
当喜轿落地的一刻,林玉的心好像停止了跳动一般,只等着一只大手把她扶出轿门,可奇怪的是,那只大手迟迟没有出现。
就在林玉惴惴不安的时候,轿帘终于被撩起,那只强劲有力的大手来到她的面前。
林玉怯生生地将自己的小手交到风烈的手里,灸热的触感,烫到了林玉的心。她以后会跟这个男人好好过一辈子。
风烈冷俊的脸上没有半点喜色,盖着喜帕的林玉看不到,前来道贺的宾客们看得分明。心里直纳闷,为何新朗神色如此严俊?
风烈牵着林玉的小手,从冷幽然和漠北的身边经过,冷幽然只是扬起一抹好看的笑容,祝福这对璧人。
“一拜天地!”风烈和林玉各执喜球的一端,拜向天地,只不过在这个过程当中,风烈的眼神定定地投在了冷幽然的脸上。
“二拜高堂!”新人旋转身来,却带不走风烈怨恨的目光。
“夫妻对拜!”新人相对,弯腰行礼,气氛越来越浓烈,为何空气中弥漫起一股寒气,是谁的心被冰封。
“礼成,送入洞房!”宾客们叫嚣着要闹新房,脸上洋溢着喜气。风烈带着林玉离开热闹的喜堂,来到他们两人的新房当中。
那一瞬间,是谁错过了谁,又是谁先放的手?
龙凤火烛燃着炽烈的火焰,一滴滴红蜡浓稠地黏合在一起,结成一团,混为一体。
风烈大手一挥,撕裂林玉身上的凤冠霞帔,露出雪白的身子,那刺目的红,突现的白,再加了满目的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风烈的心更加的疼痛。
身子一个重压,雪白便在了风烈的眼皮底下,头一埋,吞入红梅,从今天起,身下的女子会是他一辈子的妻,不是那个‘她’……
声声娇吟,阵阵粗喘,交织成一片……如那龙凤喜烛一般,风烈与林玉合为一体,只是他们的心呢……
ji情过后,林玉带着满足的笑,沉沉入睡,风烈睁着眼睛,一宿未眠。
解下从不离身玉佩,本想负气,宁为玉碎,但始终是舍不得。无奈之下,风烈把它压在了衣柜最底下,以此尘封起来。
在漠家的冷幽然跟风烈做了同样一件事,她把所有有关于自己和风烈之间的东西都集在了一起,看着旧物,想到从前。
心里没有半点哀伤,有的只是淡淡的怀念。冷幽然将回忆都关在了这个小木盒里,埋在柳树之下。
冷幽然以为自己放下风烈以后,等漠家的事有个交待后,她便可以无牵无挂地离开,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命中注定她要与这些男人纠缠不清。
木沧国繁荣昌盛,民风纯朴,皇帝皇甫进体恤臣民,经常派朝中大臣游历民间,把所看到之景如实汇报于他。
今年亦不例外,皇甫进派遣礼部侍郎下民间好好体查一番。礼部侍郎许朗正好来到了连城,瞧见连城商业发达,百姓富足,好不热闹。
看到此盛况,于郎相信连城必定是人杰地灵,孕育出这一方百姓。
因为连城是木沧国除去首都京都外最繁华的地方,因此,皇甫进并没有把过多的眼光放在连城上,而是更注重那些贫困的地方。
皇甫进派于朗下来,本也是这个意思,让于朗好好看看民间的疾苦,可于朗想到,既然连城如此繁盛,必定有它的道理。
如果把连城至富的原因找出来,说不定能让整个木沧国都殷实起来,于是便修书一封,告之皇甫进他的想法。
皇甫进看了信之后,大为赞赏,的确,他过于注重贫之地,却没有想过,如何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