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里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密集。
“都离开这里,噩梦罢了。”
肯恩笑着说。
“我紧张过度了,夜里很危险,巡逻的卫队翻倍,所有人都要警惕秘术和诅咒,有异常必须通报!”
他喘息连连,似乎还没从惊悸里恢复过来。
黑菈中有个炼药的虻医。
他掏出刻过法阵的水晶帮肯恩敷额角,点起两根颜色奇怪的蜡烛,开口嘟囔着古怪的咒语,各种招数齐出,帐篷里变得宁静且安逸,离得稍近些的人都感觉压力舒缓了不少。
备注通常会对异象进行解释。
但这次却不为所动。
有两种可能,首先就是普通的噩梦,连日奔袭的高强度指挥,确实容易神经衰弱。
或者,噩梦和备注,是同一个源头。
肯恩屏退所有人,独自坐在床榻上,撑起胳膊,竭力回忆梦中的一切细节,包括转瞬即逝的灵感,还有避而不见的黑影。
冻雨稀稀拉拉,没有了前半夜的疯狂。
安静的帐篷让他忍不住想起苏醒的那天,桑顿卡亚的村庄里,部落战士的破旧小屋。
“哎。”
可惜,来不及报答,罕姆辛就献祭了自己。
肯恩豁然起身。
“对啊。”
寒冷朦胧的幻象,高不可攀的神秘黑影,这不就是旧神吗!
难道刚才梦境中那些,层层叠叠,将自己围在中央的古怪家伙,就是帕洛图斯比最巅峰的时代……
那些存于传说中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