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美若天仙”的西贡妖孽是不是每个月也总有那么几天“不舒服”,总之他又变态了。妖孽这一旦变态,就喜欢折磨人,于是他的“新宠”再次被暗波急流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小东西,过来。”美人的玉指风情万种地勾了勾。
南宫玉调的额角青筋突突跳了跳,嘟囔道:“不要每次都搞这招啊——”一边脚不受控制地靠近危险物。
“来,小东西,到本宫身边来。”妖孽爪子一捞,狐狸抓小鸡一样将某人圈在自己“张口即可食”的范围内,“本宫听说你最近不好好练功,成日造纸鸢呢?”
“纸鸢?哦——是,是纸鸢!纸鸢……”
“可是小东西啊,20尺长宽的纸鸢你要怎么个玩法呢?你要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本宫……可是会狠狠地罚你的哦——”
南宫玉调猛地打了个激灵,努力地呲着牙:“这不就是知道您心情不好,我正想法子讨好你么。明儿上啸月岭放给你看,保证您——这纸鸢一飞,带走您三千烦恼丝。”
“哦?还要去啸月岭?”
“这么大的纸鸢还得绑个人上去肯定很重的,到时要骑马来牵跑,肯定得找个宽敞的地方嘛。”
苇稹眼中精光一闪,嘴角危险地扯高:“把人绑在上面玩啊——听起来已是很有趣呢……那何必等明日,今日就去,不,现在就去!来人——备马!”
“啥?!”……神啊——今儿个吹南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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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月岭上南风暖暖,某人欲哭无泪——这匹高大的枣红马看起来会跑得很奔放啊……
“等等!”
苇稹应声回眸一笑:“小东西,你为‘讨好’本宫如此牺牲,你还有何要求本宫都会尽力满足你的!说吧——”
“我要换双鞋子……那双!底下装了轮子的那双!”
苇稹华丽丽马鞭子一勾,狭长凤眼微眯:“哪来的?”
“地下书库捡的算盘拆了算珠自己做的。”
苇稹的表情滞了一下,将鞋子扔到南宫玉调跟前,朝下人吩咐道:“去,好好服侍我的小东西,可绑紧了!”
“是!”
粗粗的麻绳穿过纸鸢的轴心连着南宫玉调的小蛮腰,尾端牵在苇稹手上。双手打开,扶在平衡杆上,屈膝——一切准备就绪。苇稹翻身上马,不知为何突然神色复杂地回头望了一眼身后面色不佳的纸鸢少年,久久没有挥下鞭子。岂料南宫玉调抬头朝他诡异地笑了笑低声道:“Seeyou~”
“什么?”
“我说,看你的了!”(——有这么翻译的么!)
苇稹冷冷一笑:“今日吹南风,以这纸鸢的大小……呵呵,决计飞不出这啸月岭!”说完红袖一展,鞭子声响,枣红烈马撒蹄子狂奔起来——神啊,这可是纯正的西贡踏火驹啊!
南宫玉调面色一沉,身体已如离弦的箭一般向前冲去,鞋底的轮子磕在山坡满地的小石子上,震得她双足发麻。速度越来越快,南宫玉调不敢分神,把握好手上的力度,不时调整着膝盖弯曲的角度,牙咬得紧紧的。忽然腰上绳索重重一勒,脚就腾空些许然后又跌下来,很快再次腾空,如此循环往复数次纸鸢终于彻底离地。南宫玉调突然觉得幸亏这骑马的人是苇稹,不然其他功夫底子稍不到位的人哪里牵得起如此巨大沉重的风筝啊。
风筝升高得很快,也逐渐稳定下来。苇稹在下面也放慢了跑马的速度,他抬头望着半空中冷静得不像话的小少年,心中五味陈杂。他本就是多疑且决绝的人,山下早有部署,他已下令若这小东西企图逃走定然格杀勿论,心中一个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的小小的角落祈祷着、希望着自己这番猜测是错的,他就可以继续留着这个宝贝疙瘩……
风渐大,扬起细沙,模糊掉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