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钗在旁边提醒道:“主子,那两侧有钉螺,旋转可扣紧。”
南宫玉调担心道:“那钉螺可是锥头的哦,若是扣紧了,那锥头不就扎到脑袋里面去了么?”
产婆一听,拼命地嘶吼起来,然后嘴被塞着,听着就像是一声破碎的呜咽。
紫钗面不改色道:“主子,这本来就是用来开颅的。在头骨上开个小洞,然后可以慢慢灌辣椒水进去。当然,之前的邢官比较喜欢用长针探入针*。”
那产婆听完,已是面如土色,堵着口腔发出厉声尖叫诡异至极。
南宫玉调朝紫钗道:“那个最后再玩吧,换个圆头钉螺先把这个固定起来,然后……加两根针。”紫钗一边按她的指示上固定架,她一边兴致勃勃道,“知道刺青么?用针扎入皮肤,再把颜料填充进去。听说胡人的眼睛是蓝色的,可美呢。不知道在眼睛上针*上色,可不可以也变漂亮呢。”
紫钗浑身鸡皮都起来了,却还要故作镇定,将那铁架帽子固定到产婆头上,再在那帽子上牵引一个支架,将钢针固定在支架上,针头就对准着产婆的眼睛。产婆已经不叫了,也不挣扎了,她根本不敢动,针头就在她眼珠前晃来晃去,仿佛都能感觉到那针尖的锋利。本能地去闭眼睛,却做不到。眼泪直流,挡也挡不住。
“用什么颜色呢?蓝色?又不是胡人!绿色?又不是狼!”南宫玉调困惑地自言自语,忽然一拍手掌,“红色!就用红色吧!这样一旦刺出血也不怕颜色混脏了。紫钗,我们来调朱砂吧!”
眼前是针尖的冰冷,看到的,全是满满调和浓稠的红色颜料。一个时辰过后,眼珠子也不乱转了,产婆低低地呜咽起来。
南宫玉调知道,她崩溃了。放下颜料,收起嬉皮笑脸,走到产婆跟前:“如何,想清楚了?说实话,还是换双眼睛?”
产婆无法回答,也不敢点头,含糊不清地“唔唔”两声。南宫玉调让紫钗卸下那些工具,甚至给产婆松了绑。那产婆跪在地上呆滞地看着南宫玉调,傻了一般。
“说,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昨夜亥时,羊水破了,德妃痛得厉害,说生不出,老奴探进去一摸,那孩子竟是逆位!”
逆位?南宫玉调心中一惊,德妃难产了?见那产婆呆滞的眼睛往上一翻,飘到左边。
“亥时一刻,老奴赶紧德妃快不行了,她出了很多血,很多很多血。老奴就让宫人去跟皇上请示,这是保大呢,还是保小。”
南宫玉调注意到此刻产婆的眼睛忽然往右飘去,于是问:“你让宫人去请示皇上?”
产婆怔怔:“是……请示皇上……保大保小……”
“好,你继续。”
“德妃晕过去了。可是那宫人回来时,却带回个奇怪的包裹。老奴以为那是个婴孩,老奴也听闻过宫中有掉包龙瑞之事,不敢多问,只说德妃生不出……那宫人……宫人便说生不出,那便直接取出来……取出来好了……取出来……”产婆抱着头,似是想到什么很可怕的事。
南宫玉调握紧拳,努力保持镇定:“然后你就真地取了?”
产婆点头,呜咽着:“孩子强行取出,也不知是死是活。那宫人一把夺走,将包裹扔给老奴。老奴想啊,这活的孩子总比死的好吧,可打开一看……啊——啊……怪物……那是怪物啊……”
根据心理学家大卫·李伯曼的理论,对大多数人来说,当人们的记忆进入记忆搜索状态,也就是回忆某件真实存在的事情时,眼睛会先向上、再向左转动,而如果当一个人尝试去构建一个画面情况,也就是编造谎话时,眼球的运动恰恰相反,会先向上、再向右转动。
这产婆是个老人精,说起谎来绝对老道,先前演那一出眼睛刺青将她的精神力基本击溃,才让南宫玉调在她的话中捉到一丝破绽:“你撒谎!你没有叫宫人去请示皇上,你所请示的另有其人!说!是谁?”
那产婆慌了:“没有!没有别人!”
南宫玉调提起产婆的衣襟逼她看着自己:“江瑟倪!是江瑟倪吗?”南宫玉调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最先怀疑她,只是一种强烈的直觉。然而那产婆只是疑惑地看着自己,仿佛在问:谁?
南宫玉调蹙眉:“是太后?她跟你说,德妃一旦分娩,必须先通知她,是不是?”
产婆瞪着眼,显然对这个选项非常意外。
“那么——是皇后?”
产婆脸色“唰”地就白了,眼睛瞟向左边,然后又马上转向右边:“不是!不是!请示皇上!宫人去请示皇上了……”
南宫玉调缓缓松开产婆,神色有些恍惚。
紫钗担心地上前轻唤一声:“主子……”
“是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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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们是来自21世纪的文明人,十大酷刑zhuanx德州电锯杀人狂的剧情还是请保留在理论世界吧~~~咋还两只没审呢~~~下一章:黄土之下~~~~~~待续~~~~~~)<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