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蓝去了丹房在书架上翻找着药方,山顶的丹房里有三个药鼎,成色比安蓝自己的要好得多。药鼎前面有一排书架,上面记载着各种丹方,按类分好,安蓝找了找,似乎找到了令她满意的方子,她笑了笑,笑容有些邪恶。
书架的旁边是个一整块玉雕成的药柜,药柜里放着灵药,白殷衣的灵药都放在这里,要用时随意取,也不用跟他打招呼。
这药方里的大部药材安蓝都有,只是还少两味,取好之后便放在药鼎里炼起来。她这次练的并不是丹而是药粉,所以耗时也不长,一刻钟便搞定,她将药粉一部分倒在玉瓶,余下的分成一包一包放在储物袋里。
“你可以炼药?”不知何时白殷衣出现在她身后,吓了她一大跳。
炼气期体内的真火还是虚火只有到了筑基期,真火转虚为实的时候才可以炼药,不过,也有些特殊的法门可以提前将虚火转实。安蓝之所以能炼药是因为紫阳真火的缘故。
那紫阳诀是紫阳天君所创,虽然安蓝不知道紫阳天君为何人,但是既然敢称为“天君”又能炼制也混元天府这么牛的法宝,想来也是个很牛的存在。
只是安蓝没想到在山顶第一次炼东西便被白殷衣看到,她不想骗他,于是便说:“徒儿有过一些奇遇。”
白殷衣点了点头,也没再继续问,安蓝暗自舒了一口气。
“你炼‘五笑七步癫’做什么。”
五笑七步癫说是毒药还不如说是一种恶搞的药粉。它无色无味,吸入过后对人体没有什么伤害,只是让人五步一笑,七步一癫,然后忍不住大笑,效力大约持续两个时辰。
“这个……”安蓝扯了扯衣角,总不能说拿去阴人吧。
“你与青玑的两个徒弟今天在四绝阵是不是起了些冲突?”
安蓝仰头,白殷衣怎么会知道?
白殷衣径直走到药柜前,在最顶端翻找着。过不会从里面拿出一个红色的药瓶给她。“五笑七步癫只对一般人有用,这个你拿着,如果他们再来敢你麻烦就用这个。”
“师尊,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药粉。”白殷衣的回答极为简洁。
她知道是药粉,问题是什么样的药粉……
“蓝儿,你记住,有些时候一味得退让只会让人得寸进尺,该出手的时候就要出手,至于青玑那里你不用管,为师谅他也不敢把你怎样,小孩子打打闹闹是正常,当长辈的出手那就是笑话!”
“师尊,是不是青玑师叔又来找你了?”青玑老道倒是心疼他徒弟。
“他还有脸来找我?”白殷衣轻哼一声。
“不过,你下手要注意分寸,打闹可以,躺几个月也没有问题,但切不可伤了根本。”这是在委婉地告诉她,下手轻点儿,撩阴可以,但是不能把人家废了么?
“徒儿知道了。”安蓝正要退下,白殷衣又叫住了她。
“过些天便是年关,今年虽然不能下山却也能写封家书。”
“师尊,徒儿没有家书可写。”想起自己的父母,安蓝神色黯淡。
白殷衣低了低眉想把手放在她的头上,但是只拿到一半最终还是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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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也是孤儿么……”白殷衣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呢喃道。
云州的冬天比较冷,安蓝起床时屋檐上已经结了长长的冰棱,山上的风格外大,她感觉整个身体好像都僵住了一般,她先活动了手脚再去厨房里帮子敬烧火。
子敬总是起得比她早,睡得比她晚,好几次她都看到子敬在夜里练拳。
有时候她甚至怀疑他根本一夜都没有睡过。
今天雪停了,太阳从云层里透出来,有些刺眼。
药儿拿着一把比他大的扫帚扫着地上的雪,做为白殷衣的童子药儿可比其他童子幸福多了。其他童子烧饭洗衣端茶倒水无所不包,而他只是每天打扫一下院子,帮白殷衣整理一下书房,空余的时间还可以跟着子敬一起修炼。
白殷衣对他很宽松,反而对身为弟子的子敬与安蓝格外严厉。
他们还在吃饭,看见白殷衣换了一身普通棉衣下了山顶。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只穿袍子的白殷衣居然穿起了棉衣,而且还不是黑色。
“大师兄,你说师尊这是打哪去啊,会不会是回家?”主要是太过反常,不得不她好奇。
子敬摇头,“师尊已经很久没有回家,而且白府就在千丈峰也没有必要刻意换衣服。”
“那是去哪呢?”他们俩托腮望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深思。
化雪下雪还要冷,下山时子敬拿出一付毛茸茸的耳套给安蓝戴上,那毛也不知是什么毛,特别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