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当安蓝好欺负,殊不知,她从来都是不甘心被欺负的主,受了气,总要找回来。
“甚好。”子敬也赞同。既然荆坤不顾身份来压一个小辈,那么他们请白殷衣来又有何不可?
“我这就传询给师尊。”
“师尊,是我子敬。我与师妹不负众望夺取了玄天碧海第一名,不过时下却遇到了一些麻烦,要留在中州一段时日,短时间内可能无法回来。”
听到两位徒儿得了第一名,一向严肃的白殷衣也有了些许笑意,听到他们遇到了麻烦,原本上翘的嘴唇又垂了下来。“什么事。”
“师妹在玄天碧海得了一尊金甲银皇被人盯上了。”子敬将金甲银皇的能奈以及这两开来中州发生的事详细给白殷衣讲了一遍,听到荆坤的所作所为,白殷衣闭眼沉吟片刻。
“你与安蓝这几天就在中州好好转转,领略一下中州山川看看自然造化对修行也极有帮助,顺便也瞧瞧这些人动得什么心思,其余的事交给为师来处理。山山水水看够了,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不必理会他人之言。”
“是,师尊。”有白殷衣这句话,子敬就放心了。
当天,离云派弟子安蓝得到一件金甲银皇的消息传到了炎夏十二州各处,各势力骚动不已。
云州春香院,春八爷坐卧美人膝,旁边管事正在跟他读詹佐淳传询回来的讯息。
一只纤纤玉手把粒剥好的葡萄放进他嘴里,他吃了葡萄又嗅了一下美人香,才笑着说道:“有些意思,八爷我最喜欢有意思的人。听说苏慕翘到了中州,此女万种风情,琴艺了得,八爷我该去瞧瞧。”
“花心。”那妖娆的女子撅着嘴嘟囔一声。
“哈哈,放心,爷不会亏待你。”春八爷在女子的鼻子上点了一下,翻身将她压在了下面,管事见状离刻退了出去,守在房门外不准任何人靠近,过不会儿,便听到从里面传来的缠绵悱恻之声。
庄子休也接到了秦泰的汇报。“中州将成是非之地,你速回,不要被牵连其中,把赵叶然给我提回来,他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重还嫌这次不够丢脸。”赵叶然这次不仅丢了自己的脸,连他这个老丈人的脸也给丢尽了。
秦泰领命与荆行啸匆匆道了别赶回云州,赵叶然不肯一同回去,秦泰便把他打晕扔上了血麒马。
詹佐淳收到消息春八爷会亲自来中州也向荆行啸拱手道别。
三十个势力当天走了八个,剩下的要么有狼子野心,要么就是留下来看好戏,走的那八个也未必就是为了划清界限逃脱干系,说不定也是只掩人耳目的手段罢了。
中州的一条乡间大道上,一辆驴车正缓缓地向炎夏城行驶来,车上反坐着一个白衣男子,他扇着一把梅花扇,抬头看看头顶上的太阳双眼眯在了一起。
“公子,炎夏城快到了。”赶车的老人家回转头来对他说。
“谢谢老人家。”他拿出一颗大西瓜分了一芽给老人家解暑。
“公子,老头我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西瓜。”这西瓜又到又甜,水又多,入口冰爽,好像刚从井水里捞出来一样。
“老人家若是喜欢,这颗便送给你。”他又拿了一颗出来,看起来,比刚刚切开的那个还好。
“不用,不用。”赶车的老人连忙摇手。
“没关系,我这里还有很多。”
“如此,老头便谢过公子了。”老人将西瓜放好,打算回去给孙子们尝尝。
大约又行了两盏茶时间,老人停了车。
“公子,炎夏城到了。”男子从车上翻下来,从腰间掏出一个钱袋给老人家,钱袋并不大,但是拿在手里却很重。驴车是不能炎夏城的,所以老人家只能把他送到这里。
男子走后,老人打开钱袋瞧了瞧,脸色一变,赶紧把钱袋揣进怀里,追了上去。“公子,公子,你给错了。”
“没错,是给老人家你的。”男子停下来,笑得很温柔。
“可是这是……”男子扬手制止他再说下去,然后一个转身就进了城。
老人家站在那里发呆,钱袋里可是金子!这些金子足够他置办好些田产,子孙三代舒舒服服地过一辈子。老人家热泪盈眶,用干枯布满老茧的手擦掉眼泪,赶着马车回了村。村口的王寡妇看着他,忍不住问了一句:“狗子他爷,你今天是捡了金子还是什么,怎么老笑。”
“可不是捡了金子。”摸着怀里那沉甸甸的金子又忍不住笑弯了眼。
炎夏城,那男子进了城了后在广阳楼里吃了个饭,然后摇着扇子向仙缘客栈走去,刚到门口就被荆行易拦住。
“不好意思这位客人,客栈这几日不接待外客。”荆行易看不出他的深浅,但见他气质非凡应该是有修为在身。
“小子,你过来告诉他,我不是外客。”恰巧看到卧听雪出门,男子笑着给他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