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安蓝神识散布在四周,如果有人来了她能在第一时间察觉,此时,屋子外面聚集了一大帮人,人数大约在百人左右。
还真是看得起我。
她从屋里端来了一副桌椅,然后翘着二郎腿慢悠悠的煮着茶,桌上有一个巴掌大的金属小人,正是金甲银皇。
笃笃笃,水烧开之后,她将水倒入茶壶中,洗好茶,再次冲好水。清幽的茶香弥漫在院子中。她给自己斟了一杯,浅抿一口,“真是好茶,诸位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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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茶杯在手里转了转,戏蔑地看着围在房顶上的人。
院子的四周已被穿着夜行衣的黑衣人围满,但是大白天穿夜行衣怎么看怎么觉得滑稽。
“房顶上风大太阳大,各位不如下来说话,以免别人说我这个主人招待不周。”安蓝见那些人警惕的看着她没有动作,呵呵地笑了两声:“看来诸位喜欢吹风晒太阳。”
白胜衣现在还没有回来,估计是中途被人拖住,安蓝目光扫过屋顶上的每一个人,修为最低的筑基三层,最高的胎动八层。最后,她把目光停在中间七尺高的男子身上。
男子虽然也是穿着夜行衣,蒙着面,但是头上却系着白玉带,食指上戴着硕大的翠玉戒指。他被几个人簇拥着,一看就知道是头。
男子也在看着安蓝,她长着一付娃娃脸,看起来约莫只有十六、七岁,一双眼睛透着与外表不相符合的淡然狡黠。
她一身翠绿的薄衫,勾着嘴角,笑得让人心惊肉跳。
男子的眼皮跳了跳,指着她说:“安姑娘,乖乖地交出金甲银皇饶你不死。”
“呵,那你乖乖得跟我说是谁指使你来的我也饶你不死。”吓唬她?不巧她安大小姐正是被吓唬着长大的,交了金甲银皇那才是真正的找死!
“看来你是一心求死,那好,爷成全你!”男子一挥手无数剑芒向她飞来,密密麻麻,没有空隙,然而在进入院子中央时,突然出现了一个漩涡,那漩涡将所有的剑芒尽数吸入其中,没了踪影。
“爷,我等着,你倒是来啊。”安蓝沏了杯茶放在对面,笑着说。
她心里还是有些担忧,毕竟牡丹还在迷心阵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破阵而出。为什么牡丹前脚刚进阵没多久,他们后脚就来了?难道两者之间本来就有什么联系。
她看不准。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从容淡定得坐在那里,让他们以为她有恃无恐,从而拖延时间等白胜衣回来,如果阵破白胜衣还没有现身,那么就让他们尝尝金甲银皇的滋味。
想到这里,她食指轻放在金甲银皇的头顶,原本像动漫手办的金甲银皇一下子活络起来,它走到桌子边缘跳下去,身子膨胀变大,落地时已有两米高。虽然不像在玄天碧海是那样高大,让人仰视,但是给人在精神上的压迫感却更加强烈,特别是背后的那把长枪,银亮的枪头即使在阴影下也如星辰一般,明亮耀眼。
金甲银皇站在安蓝身后,宛如魔神,它的目光好似一把利剑,扫视着对面屋顶上的人,嘴角轻轻一勾。
不屑!彻底的不屑!
被一件法宝蔑视的滋味如何?
安蓝轻轻的敲了敲桌面,笑语嫣然,“爷,别让我等久了。”
她越是这样,对方就越是不敢轻举妄动。
“少爷,探子不是说那个牡丹已经进去破阵了吗?怎么没有动静。”
“你,你,你,下去。”男子点了三个人让他们下去看看,那三人跳下屋顶,刚走两步突然消失在院中,接着,空无一人的院子传来几声惨叫,地上多了一滩鲜红的血迹。
诡异。
四周鸦雀无声。
只有那鲜血无声地流淌着。
安蓝怔了怔,金甲银皇眼中的红光一闪而逝。
男子额上留下了一滴汗。“这阵有些邪门,速去禀告老爷。今天一定要杀了安蓝把东西弄到手,否则下次就没有这个机会了。”前有牡丹闯阵,后有归元天阁的那三个傻子替他们拦住白胜衣,若是这样都还夺不了东西,以后就更没有机会。
安蓝距他十来丈,可是就是这样的距离却成为无法逾越的鸿沟。
茶又过了两盏,屋顶上人的又发过次剑芒,依旧被漩涡吸走没了动响。
“少爷,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总觉得她是在拖延时间。”从哪天从仙缘客栈传来的消息看,莫老头他们三人不见得白胜衣的对手,若时间久了,让白胜衣逃脱,他们要想夺宝就更难。
“我知道。”男子有些烦躁。
他拉过旁边的人附耳说了几句,那人悄悄的退下了屋顶,带着一队人绕到安蓝屋梁上,那人做了一个前进的姿势,慢慢走到了屋檐。
他根据对面人的提示,来到了安蓝的头顶。
只见他抽出剑,剑尖朝下,剑芒朝安蓝笔直而去。瓦片尽毁屋檐上破出一个大洞,碎青瓦和木屑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