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敬高大的身形不动如山,轻风将他须发连同青袍一同扬起,随风飘拂,更显其峙若渊亭的威武之姿……
席敬神情不动的道:“血神凝阴果然厉害,不过仍不能放在老夫眼里。若血红姑娘不欲逼老夫使出一元剑阵来,最好现在就离去,且一个月内不要让老夫再遇上你!”
血红闻得“一元剑阵”之名,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神色阴晴不定,再无先前神态自若的样子。
顿了一会,血红忽又娇笑起来,道:“席门主既然执意要为这两个小子撑腰,奴家又怎会不知难而退,奴家这里先行一步,改日再来领教席门主一元剑阵的高明!”
说罢,双臂轻振,玉足在石尖上轻轻一点,就那么面对着席敬向后电般飞退数丈,再一个后翻,纵身越进一片小树林,几个起落后,人已消失不见,只余血红的娇笑声从遥不可及处隐隐传来。
席敬望着血红远去的方向,凝立不动。
风辰、邓奉见血红真的走远,两颗心同时落地。这妖女太过厉害,要不是席敬奇迹般的出现,谁能知道现在两人是什么样的结局。
此时两人围过来,来到席敬身旁。
风辰充满崇敬之情的对席敬道:“席门主真是厉害,三招两式便将血红打跑了,只是席门主为何不使出一元剑阵,将妖女拿下?也让我们见识见识一元剑阵的威风。这一元剑阵听名字似乎要几个人合力使出,为何席门主一个人便能列出阵来?”
邓奉不满风辰口不择言,罗里罗嗦说这么许多,狠狠瞪了他一眼。吓得风辰咋舌噤声。
席敬脸上忽然血色褪尽,露出苍白之色来,又咳嗽两声后,再长吁一口气,方平复下来。
风辰、邓奉大惊失色,风辰惊问道:“席门主受伤了吗?”
席敬摆摆手,面露疲色,道:“妖女还伤不了我。不过刚才一番动手亦让我真元损耗过大,需要调息一个时辰。”
风辰、邓奉对望一眼,心知席敬话虽说的轻描淡写,但实际情况应比其说的要严重。
风辰禁不住道:“血红妖女竟那么厉害!”
席敬冷哼一声道:“我仍是低估了她,三百招之内老夫亦无把握取胜,三百招之后除非使出一元剑阵来,否则仍不能将她留下。不过妖女亦好不到哪去,方才已被我剑气所伤,没有一个月,休想复原!”
风辰噢了一声,恍然道:“难怪门主说血红一月之内不要让门主遇上,原来如此。若门主方才使出一元剑阵来,定能取下妖女的妖命,也能让我等大开眼界。”
邓奉没好气的道:“你道席门主的一元剑法是你的什么太初棉花拳吗?说使出便使出的。一元剑法是剑法攻击所能达到的极致,不过其虽极为霸道,却也极耗真元,使出过一次之后,没有半年一载的恢复,休想使出第二次来。”
风辰受其抢白,不甘的道:“为何你说的像是你会一元剑阵似地,席门主都未这么说。”
席敬点头道:“邓兄弟说的不错,一元剑阵确实对使用者要求极高。自创此剑招以来,据我知道的,只使用过两次。”
说到这里,席敬眼神飘忽,似在回忆往昔的战事。
席敬缓声道:“一次是吾师六十年前大战血神门时使过一次。当时吾师以一人之力,大战血神门门主血河及其四大护法。吾师一元剑阵一出,血神门门主及四大护法全部重伤,血神门门主血河及除血天外的三大护法不久后便重伤不治,当时仅余下来的护法,便是如今的血神门门主——血天。不过,吾师因真元耗损太过,此役之后捱了两年,也仙逝而去了。”
风辰、邓奉心忖原来如此,那一元剑阵几乎是在以命相搏了,却也大感刺激,不知那种剑法使出来后,会是怎样的惊天动地。又想原来万剑门有着如此辉煌的过往,席敬之师能以一人之力,独战血神门门主及四大护法,那是何等的威风!难怪以血红之能,在听到一元剑阵之名后,也要知难而退。
风辰问道:“另一次是什么时候呢?”
席敬看了看二人,微笑道:“若不是同你们两个小子谈得来,我定不会说与你们听。另一次便是老夫二十年前与仙剑的一战。”
两人双目圆睁,几乎要叫出声来,原来席敬同仙剑云万里竟有过一战!
风辰忙不迭的问道:“那结局如何呢?”邓奉亦是一脸热切的样子,不用说也想知道这两大用剑高手相遇会有怎样的故事。
席敬叹口气道:“结果是不分胜负,但老夫知道,应是我败了。当年仙剑到我门与我切磋剑法,在以双方招式切磋后,我提出实战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