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好疼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从无数年的混沌中苏醒,罗凡只感到脑袋一阵裂开似的疼痛。
钻入鼻尖的,是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儿,他想起身,却感觉全身都仿佛散架了一般,完全不听使唤。
一股莫名的恐惧,袭上心头要死了么
就在这时,他似乎听到了一阵若有若无的脚步声,求生的,促使他憋出那点微弱的力量,喊道:救命救
老刘你听到什么没好像有人叫救命
扯你娘咧深更半夜的,有个鬼那声音一顿,出事了快去看看
声音越来越近,是两个巡夜的老片警,两人上前一看,只见一人倒在地上,血已经流了不少,那个叫老刘的,深处手往那鼻子上探了探:还有气。
叫救护车吧啊快叫救护车
再次醒来,已经不知过了多少天,睁开眼,入目是一片刺眼的阳光,呼吸中有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四下望去,白色的床单,整洁的房间,床头还挂着吊瓶。
这是医院罗凡拍了拍额头,只感觉脑子中像灌了铅似的,昏昏沉沉的,好像脑中有很多事情,却好像又全忘了
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安静得有些可怕,但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来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圆脸护士,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家亲戚来了,或者带病坚持上班,总之脸色苍白得很,双眼也有些呆滞,鼓着眼睛瞪着罗凡,将原本脸蛋清秀的氛围,破坏得一干二净。
她缓缓走到床前,依旧鼓着一双眼睛看着罗凡,干涩的声音开口:我来给你扎针。
哦好。罗凡也没怎么在意,心想让你丫昨晚嗨通宵,现在扛不住了吧
但就在她拿着针管的时候,罗凡忽然感到有些不对劲,只见她的手显得有些灰白,手很无力,仿佛要握着针筒,才能将它拿捏起来,并且还握得很松,就仿佛手很僵硬似的,怎么握也握不好。
她是将针筒倒卧着的,罗凡有些疑惑,一般不都是捏着针筒小心翼翼的插入血管么哪有这样握的除非她是真要拿来扎人
但下一刻,罗凡就看到,她握着针筒,高高抬起手臂。
我妈呀罗凡被吓得浑身一抽,翻身便下了床,当即只感到背后一凉,那支针管,狠狠地插在他方才睡的地方整根针头,都没入床板,可想而知,若是刚才罗凡不躲这一下,身上当场就要被刺个窟窿
罗凡刷地一下冷汗就下来了,想也没想,慌不择路地往外逃去,犹豫重伤初愈,没什么力气,还摔了一跤。
救救命啊刚一出门,只见路过的几名医生都用一种极为怪异的眼神望着他,罗凡只感觉浑身一冷,赶忙跑出医院。
这座医院离家不远,罗凡索性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回家。
打开家门,却见到,家里没有一个人,只有电视是开着的,1号台还在播放着。
请注意,请注意,现在播放一则紧急新闻,最近出现了一种新型毒品,吸食者会变得全身僵化,嗜食生肉,这类毒品的吸食者极为危险,若有人发现,请及时通知当地警方。
毒品罗凡一瘸一拐地走近电视机前,疑惑地看着新闻报道,心中忐忑,想起那个医院的护士,莫非
要不要报警
可是我的手机罗凡现在还穿着病服,身上空空如也,再加上,此时肚子也饿得慌,索性先弄些吃的,总不能饿着肚子办事不是。
冰箱里还有不少吃的,罗凡先拿了两个冷馒头填了填肚子,然后便开始在厨房捣鼓起来,只是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窗外传来一声惨叫
怎么了他连忙将头伸到窗户边,只见四五个人围着一个男子撕扯,那男子一条手臂已经被扯断,鲜血流了一地,拼命地挣扎着。
只见那名扯掉他手臂的男子,抓着手臂,转过身,便旁若无人的啃了起来,那张脸,正好对着罗凡的位置,那人恰好把脸抬起来,往了罗凡一眼。
赵赵叔那惨白的脸色,顿时把罗凡吓得头一缩,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汗珠流了下来,毒品毒品,这t是毒品吗确定不是丧尸围城
小区里也变成这样了怎么办怎么办罗凡抱着头,靠坐在厨房的墙角,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我一醒来
电视对了电视罗凡连忙拿起遥控器,换了其他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