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略加思索:“改土归流土司世袭制度,任命有任期、可调动的流官,随之进行清查户口、丈量土地、核实赋税等工作。”
众人倒吸了口凉气,太子,还真是想要一次解决啊。
弘治皇帝等人摇摇头。
这好吗?
当然好,益处显而易见,将人口,土地重新纳入朝廷的管辖之中,相当于剥去了土司的根,是他们日后就是有心都是无力。
明朝永乐年间,铜仁等地的思州、思南两个宣慰司叛乱,太宗皇帝派兵平定后,改设贵州布政使司,朝廷派遣可以随时撤换的流官担任官员。
但为了安定人心,也只是针对贵州叛乱的两个宣慰司进行改革,只触及贵州的一小部分地区,整个西南绝大部分地区仍然实行土司制度。
太宗那个时候国力强盛,百万南征北战的带甲之士都没有想要彻底解决,难道如今朝廷就能下定决心,或者说是有实力解决吗?
还有,打仗,是要死人啊,是要花钱的,真金白银的往里面扔啊。
“父皇,云贵的土司,因为这些年朝廷的纵容,对朝廷表面恭敬,可实际上却各自为政,今日是米鲁反了,明日,又会是谁?他们还会反的。
父皇,西南的问题,根本在于土人地处偏远之地,朝廷没有办法,只能设羁縻州,在西南册封了许多世袭的土司。
这些世袭的土司往往山高皇帝远,自然成了地方上的土皇帝,有钱有兵,自然就会有别样的心思。
早在英宗皇帝时期,朝廷从湘西,广西等地,把苗人和壮人纠集起来,将他们调入贵州,令他们平定当地的土人之乱。
朝廷对他们的奖赏,便是叛乱部族的土地和粮食。
因此,这些人为了得到土地和粮食,自然奋勇作战,再加上他们不是本地的土司,所以即便得到了土地,可又需防范其他的土司报复,只能是依附于朝廷。
因此他们大多对朝廷忠心耿耿,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早就忘了父皇的恩德,只知道这财富是他们的,和当地的土司为了融为一体,对朝廷阳奉阴违,不顾朝廷的大局。
这样的人,终究是祸患,而现在,就是解决的最好时机啊。”
弘治皇帝眯着眼,不住的敲着面前的御案。
现在,真的是最好的时机吗?
“陛下”,谢迁是个急性子,贸然开口,“臣以为,太子说的,如今,就是个大好时机啊”
朝廷在贵州一地的确是面对了前所未有的惨败,可这样如此一来,这反而倒是一个机会。
大明远远不止贵州一省的军马,两京十三省可以调用的军马不计其数。只需一纸调令,便可召集数十万军马齐聚贵州。
平定米鲁之乱,完全就是指日日以待,可米鲁之乱也提供了一个千载未逢的机会。
朝廷可以光明正大的从各地抽调精锐军马进入贵州而不引起那些土司的注意。”
要知道,往日调动土司狼兵入贵州平叛乱。调用的数量有限,毕竟,都是小打小闹的,哪里需要十几万的军马。
可如今,米鲁在贵州攻城掠地,杀我大明官员,乃至于巡抚大员,朝廷怎么可能容忍?天下人又怎么可能忍住?
朝廷为了重振贵州的统治,必然要调取大量精锐军马步入贵州
如此一来,贵州军马实力大增,对那些土司完全就可以进行遏制。”
别看朝廷动不动给你讲仁义,可是这些人更是明白,城下之盟是什么?
“父皇,朝廷通过放粮,减免赋税,派出御史惩治贪官污吏,使土人们沐浴了皇恩。
而最重要的是,父皇与他们同心同德,是站在他们的立场上,是为他们好,如此一来,土人们定是第父皇感恩戴德。
接下来,父皇就可以说是是体恤土人们困苦,知道土司们拥有大量的土地,俱都爱民如子,替土司们做主,把土地分给百姓,想来,土司们也不会拒绝的。
至于那些土司,他们为朝廷立下的汗马功劳,朝廷自然要厚待。
官职,俸禄,爵位,都可以赏赐,而且父皇不忍他们在那穷山恶水之地,将他们迁到贵阳或是江南等地,享受繁华。
至于土司之地,自然朝廷派出官员管理,朝廷土司各取所需,岂不是两全其美?想来土司们也不会拒绝吧。”
众人面色一遍,釜底抽薪啊。
这哪里是让他们享受繁华?
这分明就是看押啊。
大城,像是贵阳,那不就是朝廷控制力最强的地方?
这是把他们放在朝廷眼皮子底下啊。
拒绝?谁要是敢,你以为那十几万的军马都是吃素的。
连当地的卫所兵你们对付的够呛,跟别说,要是班军,或者是边军了。
那还不是砍瓜切菜一般?
没了土地人口,你就是要造反,又有几个人,又能掀起多大的浪花呢。
朱厚照略加思索:“改土归流土司世袭制度,任命有任期、可调动的流官,随之进行清查户口、丈量土地、核实赋税等工作。”
众人倒吸了口凉气,太子,还真是想要一次解决啊。
弘治皇帝等人摇摇头。
这好吗?
当然好,益处显而易见,将人口,土地重新纳入朝廷的管辖之中,相当于剥去了土司的根,是他们日后就是有心都是无力。
明朝永乐年间,铜仁等地的思州、思南两个宣慰司叛乱,太宗皇帝派兵平定后,改设贵州布政使司,朝廷派遣可以随时撤换的流官担任官员。
但为了安定人心,也只是针对贵州叛乱的两个宣慰司进行改革,只触及贵州的一小部分地区,整个西南绝大部分地区仍然实行土司制度。
太宗那个时候国力强盛,百万南征北战的带甲之士都没有想要彻底解决,难道如今朝廷就能下定决心,或者说是有实力解决吗?
还有,打仗,是要死人啊,是要花钱的,真金白银的往里面扔啊。
“父皇,云贵的土司,因为这些年朝廷的纵容,对朝廷表面恭敬,可实际上却各自为政,今日是米鲁反了,明日,又会是谁?他们还会反的。
父皇,西南的问题,根本在于土人地处偏远之地,朝廷没有办法,只能设羁縻州,在西南册封了许多世袭的土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