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军营的熄灯号都吹响了,宋晓雪把张宸哄的睡着了,才轻轻的将门关上离开。
以后的两天,宋晓雪每天都带着张宸在首都到处游玩,偶尔会突然问出一些关于老军工的问题,好在张宸自己编纂的那套东西早已烂熟于心,自己都快相信这是真的了,应付宋晓雪就更没有问题了。
三天过去了,张宸提供出来的信息让宋晓雪和国安都非常失望。张宸不仅没有提供与老军工身份有关的任何新的信息,甚至连体貌特征的描述也不清楚,有时候还前后矛盾(这小子故意的),结果国安到现在为止也没有绘出一付完整的老军工面部画像。唯一有点价值的就是张宸描述了和老军工见面的详细地点,但是那个地方在国安调查柳营村的时候早就去过了,而令国安的调查员更加忧虑的是,据张宸所说,自他把那篇文章寄出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白胡子老爷爷了。
这天下午,张致恒在安州造纸厂完成调研,刚刚回到办公室,就接到了一个电话,对方称自己是国家安全局的工作人员,有一个关于张宸的问题需要张致恒协助调查。接到这个电话,张致恒的心就有点乱了,自己的儿子现在就在首都,国安却因为他找上门来,难道小宸出了什么事情了吗?昨天晚上才通过电话,还是好好的,怎么今天就……
凌志峰向张致恒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对于国安的这个红皮小本本,张致恒从来也没有见过,自然也无从辨认真假,不过在张致恒的心中,这时候也不会有假证这种概念,这个年代不像21世纪,假警察,假国安,假将军,假记者……四处横行,而且造假证的都敢把小广告贴到*安局门口。
张致恒拿着凌志峰的证件并没有立刻归还,而是借此机会用一点时间来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所谓关心则乱,便是如此了。过了一会儿,张致恒才将证件交回,然后平静的问道:“凌志峰同志,我想知道我的儿子是否出了什么事情?希望你能如实的告诉我。”
凌志峰微微一笑,解释道:“张致恒同志,请不要误会,你的儿子张宸现在安然无恙,这几天,有我的同事每天陪着他在首都四处游玩,他可是高兴的很呢,请你不要担心。”
听到这里,张致恒的心情略微放松了一些,接着凌志峰就说明了他的来意:“张致恒同志,我们今天来是想了解一下张宸同学的一些情况,这对解决我们目前的问题会很有帮助,但是由于涉及国家机密,我不会对你过多的解释这件事情,请谅解。”
张致恒皱了皱眉头,说道:“凌志峰同志,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此刻的心情,小宸只有8岁,却卷入到这么大的一件事情中,作为父亲,我不可能不担心,虽然我会尽可能的配合你们,但是我也希望能了解整个事情的经过。做一个老党员,请相信我对党和国家的忠诚,我会严守这些秘密,绝不外泄。”
凌志峰略微犹豫了一下,说道:“张致恒同志,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在这件事情上,张宸同学只是一个知情者,他与这件事情并没有太直接的关系,也不会受到什么影响。等我们的调查结束,他自然就会回到你的身边。”
张致恒心中有些不满,若是你们调查十年,难道我就十年见不到儿子吗?不过这想法却不便说出来,只能说道:“你们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我会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配合你们尽快结束调查。”
凌志峰点点头,同来的另一个国安调查员打开笔记本,准备开始记录。
凌志峰问道:“张致恒同志,请问你知不知道张宸同学在8月份的时候往首都寄过信?”
张致恒说道:“我知道,他曾经问过我,如何才能把信寄出去。”
“那信的内容,以及收信人是谁,你了解吗?”
“小宸跟我说过,他在首都参加夏令营的时候,有一个大姐姐对他很好,他要给她写信,至于信的内容,我并不知晓。”
凌志峰继续问道:“请仔细回忆一下,张宸同学从首都返回后,到8月15日(张宸寄信的日期)这段时间之内,他有没有什么特别反常或者说与平时不太一样的的举动?”
张致恒摇了摇头,说道:“白天我和他妈妈都要上班,就他和姐姐两个人在家,那时又是暑假阶段,小孩子除了写完作业,自然就是出去玩了。等我们晚上回去以后,他跟平时也没有什么两样,所以,应该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那请再仔细回忆一下,从去年8月或者9月开始,张宸有没有什么跟以前不一样的地方呢?
听了这个问题,张致恒的内心就是一震。<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