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东北的芦苇荡里,为什么打我?”左登峰再度追问。
“你真想知道?”玉拂挑眉开口。
“想。”左登峰正色点头。
“金针的铜钱是他们茅山派的法器,那时候你身边有一女魂跟随,他想替你驱走。我见那女魂与你气息想通,猜到是你死去的爱人,便用金豆换下了那枚铜钱。后来在东北偶遇,发现那女魂已经不在你身边了,我误以为你与别的女人有染而背弃了它,结果发现是你阳气过剩,令它无法跟随了。”玉拂叹气开口。
“我不太明白。”左登峰摇头说道。
“阴魂属阴,活人属阳,正常情况下阴魂是不能跟随活人的,因为活人的阳气会令它极为痛苦,但是夫妻二人气息相通,所以死者的魂魄才能跟随自己生前的伴侣,不过如果伴侣与他人有染,气息必然产生变化,届时阴魂就无法跟随。”玉拂出言解释。
“魂魄会不会在死后四十九天内消散?”左登峰恍然大悟出言追问他最关心的问题。
“我辰州一派虽然善于驱使阴物,却不精于处置阴魂,茅山派才是此中行家,这个问题你可以去请教他们。”玉拂摇头开口。
“阴物和阴魂有什么区别?”直至此刻左登峰才知道玉拂是辰州派的道姑。
“阴物为实,阴魂为虚。”玉拂出言解释。
玉拂说完转身离开了,剩下左登峰一头雾水的站在原地试图想明白阴物和阴魂的区别。
由于早上吃了东西,玉拂便没有动那食盒里的食物,喝了点水便侧卧休息,她来少林寺好久了,一直未曾好好休息过。
随后两天,左登峰一直在充当跑腿儿的角色,玉拂心情略好的时候可能会跟他说几句话,可是玉拂的猴子丢了,心情一直很糟糕,因此二人交谈的并不多,左登峰也一直不敢开口询问十二地支的事情。
这期间,少林寺的和尚一直在跳墙,视玉拂为无物,左登峰见了也很是恼怒,曾经问过玉拂为什么不驱使阴物攻打他们,而玉拂的回答却是‘少林寺为禅宗祖庭,有佛光护佑,阴物不得入内。’
第三天清晨,下雨了。左登峰身上污秽,一直与玉拂保持着一段距离,下雨之后只能站在少林寺的门楼下避雨。玉拂见状并没有邀请他进棚子避雨,左登峰对此并没有心生睚眦。
雨停之后,少林寺的山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一队僧人,走在前面的两个人左登峰认识,正是先前追了他一宿的那两个和尚,他们后面跟着十几名手持戒棍的僧人,这一幕令左登峰暗自皱眉,这些人很可能是冲他来的。
“师叔,就是这个人当日潜入少林意图行窃。”其中一个中年和尚走到左登峰的面前伸手指着他冲身后身穿红黄袈裟的和尚说道。
“意图行窃?有何凭证?”玉拂来到近前冷哼开口。她非常清楚这些僧人的意图,左登峰来了好几天了,和尚如果单纯的撵贼早就动手了。他们之所以要为难左登峰其实是釜底抽薪之举,左登峰一来,又是搭棚子又是送饭,玉拂有吃有喝还有住,更不会走了。少林寺的目的是撵走左登峰,逼迫玉拂离开,堂堂少林寺被一个女人堵着门,传扬出去实在不好听。
“阿弥陀佛,老衲这两位师侄就是人证。”黄衣老僧合十开口。
“可有物证?”玉拂再度冷哼。
“偷入少林,意图不轨,你等将这位施主送下山去。”黄衣老僧并不接玉拂的话茬。众僧闻言立刻上前推搡左登峰。
“放肆!”玉拂见状勃然大怒,延出一道灵气将那些僧人推开,在她以灵气拒敌的时候左登峰观察到了她灵气的延伸长度,发现也在三丈左右,与金针相仿。
“包庇贼人,伤我弟子,老衲今日要领教道长高招。”黄衣僧人见状立刻出手向玉拂攻来,玉拂堵门这么长时间早已经令少林寺僧人大为恼火,此次出来表面上看是冲左登峰来的,实际上是想跟玉拂翻脸。
玉拂自然不会惧怕那黄衣僧人,拧腰聚势,右掌疾探,径直迎向那黄衣僧人的手掌,双掌还差数寸那黄衣僧人就倒飞而出,玉拂是以灵气攻敌,自然不会跟和尚亲密握手。
“罗汉堂不是我的对手,还是直接请出达摩院首座吧。”玉拂将那黄衣僧人震飞,随即上前将那些手持戒棍的普通僧人踢倒,动手不留情,留情不动手,她在少林寺外待了这么长时间,早就怒火中烧了。
这些僧人本来就是马前卒,出来也就是找开战的由头,见目的达到并不恋战,立刻收兵回寺。
“随后会有一场恶战,你修为不够,你还是走吧。”玉拂转身冲左登峰说道。
“有你在,我怕什么。”左登峰撇嘴笑道。他千里迢迢的跑到少林寺可不是单纯来送饭的。他内心迫不及待的想开战,只要动上了手,金针就得承他人情了。
“少林寺达摩院首座的修为不逊于铁鞋。我不一定护得住你,你还是走吧。”玉拂面露凝重。
“别说这些了,想走也来不及了。”左登峰冲山门处努了努嘴,“已经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