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更何况,是灵异之事。
那更像是一种传染性极强的病毒,驾着噬骨的阴风,不胫而走,它无孔不入,很快便传遍了大厦的每一个角落。
“……出事了,出事了!”
一传十,十传百。
让祥荣大厦陷入了恐慌之中,个个心惊胆战,都说闹鬼了!
张冰倩一整天也心神不宁,忙着想办法侦破挖心灵异案,心里头又总觉得陈忆凡这人身份可疑,担心着苏绫菲的安全。
她拔通了苏绫菲的手机,响了好一会儿都没人接。
“搞什么鬼。”
她又接着拨苏绫菲家里的座机,还是没人接,刹那间,心中萌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绫菲是什么人,张冰倩再清楚不过了,平时很少出门,即便是出门,也不可能不带手机,怎么可能两个电话都打不通!
思忖一阵之后。
心中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急忙开车赶往祥荣大厦,心儿,就像那轰鸣的汽车马达一样,两个字——狂躁!
车子还没开到祥荣大厦,张冰倩便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大厦里拥有房产股份最多的大业主林伯打来的。
听完电话后,她整个人的表情都僵住了。
“该死!”
脚下猛踩油门!小车在公路上划出一道红影,风驰电挚地赶往祥荣大厦,中途闯了几个红灯,她自己都不知道。
平时,大厦有什么风水不顺的事,大家都是请雨叔搞定,虽然雨叔的道行没有张冰倩这么高,但人家价钱便宜啊。
这回,林伯可是下了狠心才打电话给张冰倩的。
自从心姨死后,本来就闹得人心惶惶的,不少人都想搬出去。
今天,电梯中又突然传来绫菲惊魂的尖叫声,打开电梯后,却发现里面笼着一团未曾散去的白雾,却不见半个人影,不是见鬼了,又是什么!
出了这种事,让大厦更是落实了“鬼屋”这个名字,再不彻底地平息民怨,以后还有谁会留下来。
此时:
大厦已完全被笼上了一层诡异的气氛,虽然什么也看不到,但大家心里都有那么一杆称,一杆捕捉鬼影风向标的称。
特别是十五楼和十九楼,成了众人闻之色变的禁区!
住在大厦里的人,胆小一点的都连夜逃走了,只剩几个大胆一点的租客和几个股东业主留了下来,都聚在大厦外面的广场上,像盼星星,盼月亮一样,就盼着驱魔人张冰倩快点过来。
“招妹,那个新搬来的陈先生呢?”林伯问。
“他去十五楼了。”钱招妹说。
“什么?!他还敢上十五楼?!”
“绫菲可能在十五楼,他说他要上去看看。”
“唉~~~绫菲那孩子……”一想起电梯中的尖叫声,林伯的心都绷紧了,不知道那丫头现在怎么样了。“你不是跟绫菲……那个什么?喜欢她,也不上去看看?”
“不是吧,林伯!咒我死也不用这样嘛……”钱招妹两腿直发抖,却强作镇定,吱吱唔唔地辩说:“林伯,其实呢……这事是这样的……我跟你说,不是我不敢上去,鬼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一个虚无的灵体嘛。只是……只是我怕万一是我妈在上面……乱来什么的,你知道的了,母子嘛,不好下手。陈忆凡就不同了,他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如果打得我那个死鬼老妈灰飞烟灭的话,我也……眼不见为净,就当是……大义灭亲吧。”
别人不了解钱招妹,林伯哪能不了解,从小看着他长大,说难听点,他一翘,就知道他是想拉屎还是拉尿。现在两腿抖成这样,哪是怕不好对他老妈下手,分明是反着来的嘛。
“如果你妈真在上面,你这臭小子更应该上去好好劝劝你妈,大家几十年的邻居,走了就走了呗,干什么还要留在这吓人。”林伯怨言道。
钱招妹可不认同林伯这番话,辩道:“林伯,话可不能这样说,我妈什么人,你还能不了解,她也没害过谁吧?”
“唉……”林伯摇头叹息,满肚子的无奈。真不知道这大厦是不是哪里犯了风水大忌,近年一直都不顺风顺水。现在只盼着张冰倩快点来,把这事摆平,否则,以后就成要变成鬼屋了。
看天色,渐暗了。
十五楼。
陈忆凡刚从苏绫菲家里走出来,没看到绫菲的影子。他拿出水晶打火机,点亮不灭的蓝色火焰,弯曲成指针状的焰尖,一直指向前方,李婶家。
屋里传来李小冬的抽泣声,断断续续。
一掌推开虚掩的房门。
小冬正抱着一张相片,坐在地上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