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理由的，怎么可能什么都查不出来？”
陈忆凡走在大街上，第一次发现，那些熙熙攘攘、与之擦肩而过的人，他们就像是一个个烦人的符号密码，让人看不穿，猜不透。．
以雨叔在法器和丹药方面的造诣，他专门研制出来的寻妖紫水，没理由不管用的。结果明明显示，最强大的妖气，潜伏在千臣大厦，刚才走遍了千臣大厦的九十九层楼，怎么会连半点珠丝马迹都挖掘不出来？
“凡哥，凡哥……”
陈忆凡正郁闷地走着。
人群里突然传来呼叫声。
一听这旱鸭子叫似的声音，不看都知道，又是那个吊儿郎当的钱招妹。
“这么急着跑过来找我，有什么事？”陈忆凡郁闷地点了根烟，吐出两个烟圈，道：“别说我没提醒你，我现在严重存在想发泄暴力的，最好别在我面前谈挖你墙角的事。”
“凡哥，我想明白了，这辈子，我是抢不过你了，所以，决定以后都不提这事。”钱招妹拍着胸脯，眼珠子溜转，拍马奉迎地笑道：“凡哥，我直接跟你说吧，我想跟你谈点正事。”
“你能有什么正事？”
“凡哥，这……”钱招妹左瞧右瞧，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拖着陈忆凡的手，道：“这说话不方便，咱找个地方边喝边聊。”
“有话在这说。”
陈忆凡站着不动，钱招妹使出吃奶的力气，愣是拉不动半寸。
“老大，这……说话真不方便……”
“给你三秒种考虑，三、二……”
“好，我说我说。”钱招妹憋足一口气，想着，死就死吧，丢人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这也没人认识我。“凡哥，其实……其实几天前我就想跟你说了，我……我想拜你为师。”
“什么？！”陈忆凡吓了一跳，“我听错了？”
“没有！绝对没有！”钱招本收起一贯的嬉皮笑脸，一本正经地摆着手，道：“凡哥，自从见识过你的道行之后，我对你的崇拜，就像你抽烟一样，越抽越起劲，闲时想着它，忙时想着它，就连上厕所时也离不开它。”
“你这马屁，我听着咋觉得那么别扭？”
“错了！凡哥，这绝对不是马屁，你要相信，我的一片赤诚之心，绝对是红艳艳的，请你不要伤害它脆弱的灵魂。”
“你漏了一句，你这片脆弱的心，还是血淋淋的。”陈忆凡原本以为，这家伙挺能令人开心，可自己依然郁闷。愕然回悟，现在不是开心的时候，“该干嘛干嘛去，别来烦我。”
“凡哥，等等……”钱招妹又拦到前面，苦求道：“大哥，给次机会吧。我现在就是一个迷失在梦境中的游魂，原本我以为，我的梦充满希望，因为我可以主宰自己的梦境，可我现在发现，我已经找不到出口了，你就拯救一下我吧。”
“要拜师，找巫婆，别来烦我。”
“老大，你以为我没找过啊，可巫婆不收我啊。”
“那你自己想办法。”
“我要有办法，早想了。”钱招妹豁出去的，顾不得人来人往，使出死皮赖脸的招数，拖住不放，“老大，给次机会吧，救救我这个迷途的羔羊。”
“放不放手？”
“在三十五秒前，我已经下定了决心！”
“信不信我……”陈忆凡扬起拳头，可却发现钱招妹居然对这动作视若无赌，还是揪着衣服不放。
快崩溃了。
“我不是老大，你才是老大！”陈忆凡无奈地扯他的手，道：“算我求你，别再烦我了，OK？”
“五秒前，我对未来的师傅又有了新的认识，心慈手软的凡哥，将指点我这只迷途小羔羊走出迷幻梦境……”
“我心慈手软？我怕我打不死你！”陈忆凡终于崩溃了，随手一扬，将可怜的小羔羊掀倒在地。陈忆凡扬着拳头威吓道：“下次记住，别在我郁闷的时候惹我！否则，极有可能把你这羔羊直接揍成糕饼。”
“凡哥，等我……”
钱招妹匆忙爬起来，顾不得周围那么多好奇的“注目礼”，拼命地追。
可凡哥，他好像会“缩地成寸”的仙术一样，看起来没走多快，可眨眼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钱招妹站在拥护的人群里，愣愣地看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