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中国老话，是他小心谨慎的座右铭。</p>
奥康纳的话也让他冷静了下来，“奥康纳，你觉得我们按照原计划的情况下，会面临什么？”</p>
“你说的没错，如果将这大楼比作机箱结构，通风系统自然好理解了。”奥康纳没有直接回答问题，他一边想着，一边说着，“我们解决线程方式能引起它系统崩溃，但是。”</p>
奥康纳停顿了一下，看着威廉，“这栋楼所有参与设计的人都在这里，不光我，丘奇，还有其他人，你见过的和我了解的，我的结论是。”</p>
奥康纳伸展双臂，看着墙壁，仿佛穿透了墙壁，“这栋楼，是升级版。”</p>
威廉没有打断他，奥康纳继续说着：“人工智能，遵守着三大定律，可目前我所注意到的是，它即不遵守，也没有通过图灵测试，这是为什么？”</p>
“为什么？”威廉问着，他不是这方面的专家，虽然他也略微懂得一些，但那都是皮毛。</p>
“它是婴幼儿时期的人工智能，需要进化，完成最终形态。”奥康纳回答，“他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但又存在，就好像一张白纸，书写它的人才是最主要的。”</p>
“那这张白纸未免有点大。”</p>
“是的，所以，它在学习，就像人一样，不断在双向选择上作出错误或者正确的判断，所以，它不需要去遵守任何规矩，它就是个体，太伟大了，这个作出升级版的人是谁？”</p>
“这个我倒没有兴趣...”威廉觉得奥康纳的解释，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消息，一个婴幼儿时期的人工智能？听起来就觉得荒唐，更何况还是整栋大楼。“大概结构我们都了解了，我们的时间可不多。”</p>
奥康纳点点头，“还得靠你。”</p>
威廉内心深处狠狠骂了一句，这奥康纳说了很多，计划也不得不进行一些修改，这什么婴幼儿期的人工智能，那反应速度永远比人要快的多。</p>
他必须争分夺秒才能保证逃跑的成功率。</p>
“所有人，我们得继续行动了！在行动前，我得说下我们目前的情况。”</p>
威廉看到大家注意力在他身上，继续说道：“我知道大家现在精疲力尽，我也是，我们损失了不少人，现在才刚刚找到一些窍门，问题是，我们不知道迎接我们的还会有什么，大家在这里被关押了很久，不管是什么样的原因，到了这生死存亡的时候，我们需要的是齐心协力，同仇敌忾。”</p>
威廉顿了顿，他咽了咽有些干燥的喉咙，此刻真想有瓶水在他面前，他不得不压低声音，“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每下一层，关掉每一层的供源，解救人员，壮大力量，直到我们逃出这该死的地方！”</p>
刚出来的人拥有着激情，大声呼喊，甚至有人双臂挥舞，那些跟着他一同闯到这层，刚经历过短兵相接，此时正坐在地上的人们，个别响应。</p>
有些人望着威廉，不知想些什么。</p>
“我们必须这样一层一层下去？”人群中不知谁开口询问。</p>
“这是我们目前可行的办法。”威廉回答。</p>
“为什么我们不能扒开电梯门，顺着直接到最下一层？”这是刚被解救出来的人问的问题。</p>
“因为不可行，这栋大楼每隔半个小时就会自我调整，你认为我们是怎么到达这一层的？”威廉尽量压低声音，为自己节约体能和想暴走的冲动。</p>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一名看起来没少锻炼的人从人群中走出来。</p>
威廉瞥了一眼，说话语气跟比尔很像，就是不知道结局是否跟比尔有所区别，他望向奥康纳，他不想开口说话了。</p>
奥康纳刚走向前，突然一阵震动，威廉精神一振，他顾不得再说什么，身体摇摇晃晃地，他直接奔向了楼梯口。</p>
楼梯口的透明屏障已经消失，整层楼层开始旋转着向下移动着。</p>
威廉转头，看了看奥康纳，又看了看身后的人，伸出了两根指头。</p>
跟他一起经历的人都懂。</p>
只有两次机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