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御书房,李公公便乐呵呵的道:“逍遥王有事找皇上吗?老奴这就为你通传。”
燕藜无心说话,还是阮红俏代为作答:“劳烦公公了。”
不多时,李公公出来,道:“皇上要逍遥王和魏宁姑娘一同进去。”
阮红俏摇了摇头,道:“公公,逍遥王找皇上有要事,我还是不要进去了”
话还没说完,燕藜已拉着她进了御书房。
文景帝坐在书案前批奏折,一见到燕藜和阮红俏,便止住欲行见礼的阮红俏,看着燕藜,乐呵呵的问道:“藜儿,找伯伯有何事?”
燕藜就站在书桌前,凝望着文景帝,并不答话。
文景帝见了燕藜这个样子,微微愣了愣,而后看了看阮红俏,见阮红俏无奈的摇了摇头,便放好手中紫毫笔,绕过书案,走到燕藜跟前,慈爱的问道:“藜儿,怎么了?告诉伯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伯伯为你出气去!”
半晌,燕藜才轻声问道:“你真的只是藜儿的伯伯吗?”
文景帝听了这话,大惊。忙不迭的问道:“藜儿,你听谁说了什么?是不是你父王?”
“告诉藜儿,你真的只是藜儿的伯伯吗?”燕藜不理会他,依旧不死心的问道。
其实,从文景帝震惊的表情中,阮红俏二人便已看出这其中定是有文章的。
文景帝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有说,最后只得狠了狠心,道:“藜儿,我确实只是你的伯伯而已。”
“呵。”燕藜一声冷笑,朗声问道:“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你和父王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你要真的只是我的伯伯而已,为何会如此宠我?为何对我处处关照有佳?为何任我‘胡作非为’也不加以管束?又是为何不惜违逆祖制,八岁便封我为王,还赐了逍遥王府那么壮观的一处宅邸于我?”
文景帝把住燕藜的双肩,却被燕藜一侧身给让开。
文景帝很是受伤,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再目视着燕藜,哆嗦着嘴唇,道:“藜儿,自打看见你出生时那可爱的样子,伯伯便很是喜欢你,再加上魏王乃是我的亲兄弟,所以才会对你宠爱有加。你千万别偏听偏信啊!”
“呵,你觉得你的话能说服我吗?”燕藜有些难抑自己的情绪,大声吼道:“太子、昀弟、还有那些个皇子公主,他们都是你的亲生孩儿,怎么没见你对他们如我这个你所谓的弟弟的孩儿这般爱宠?昀弟他连跟你请旨赐婚都不敢,我听了有多心酸,你知道吗?”
藜儿
大殿里面,顿时一阵沉默,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声音。
阮红俏想出声打破这样的尴尬,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却在这时,外面传来魏王的声音。
“不用通传了,本王有急事找皇上。”
“诶,魏王”
魏王不理会那李公公,说着已是往里闯,似是真的有急不可待的事情要求见皇上一般,刚踏进门,嘴上就咋呼道:“皇兄,完了,完了,外面到处在传藜儿是你皇儿的事”
魏王越过黑漆镶金的九折屏风,才看见殿中的燕藜与阮红俏二人,不由愣在原地。而后转过头去,对着跟进来的李公公,轻声抱怨道:“你怎么不早早告诉本王,藜儿在这?”
李公公苦着一张脸,小声咕哝道:“您倒是要给老奴说话的机会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