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城头之上,硕大的战鼓支放在牢靠的四脚木架上,两个赤膊的精壮汉子手握鼓槌,双臂有力的轮番激打着鼓面,虽是极冷的天气,二人却是满身热汗淋漓,哗哗的往下淌着水,那大红的束裤腰带,竟是湿透。
鼓声激越高亢,隐隐能感觉出击鼓人情绪中的亢奋。“咚咚”的声响汇合着兵器撞击声,拼杀嘶吼声,战马啾鸣声各种声音阵阵交杂,一刻也不曾间歇的荡在辽阔的战场之巅,直传出去老远。
冰冷的武器与鲜活的肉躯交汇,惨叫悲鸣的声音铺天盖地的席卷了茫茫的人潮,凄厉且纠结。
空气中弥漫的浓烈的血腥之气时不时的灌进鼻端,刺激着将士们的神经;处处触目惊心的红色与残肢断臂,充盈着战士们的感官。
这就是战场!这就是战争!就算场面再惨烈,也没有一人退缩,因为在这个时候不是你死就死我亡,不论你是将军还是小卒,无不是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更为胜者,这关系到国家的颜面、利益、存亡及荣辱!
万千将士不分敌我,纷纷杀红了眼。
在距离城门约莫十丈远处,有一块与战场显得格格不入的、方圆三丈的地方。(东方*小*说*网)说它格格不入,是因为它与其他地方的拥挤比起来,就显得稍稍空旷了一些。
周围的激斗着的将士不是不愿意站近一些,而是根本就不能太接近!因为在三丈之内,若有人太过靠近那块地方,必然会被冷冽的剑气所伤!
只见那一片空地里,阮红俏、燕藜、燕三三人与暮千雨激斗在一起,四人所舞起的剑气,强悍无比。
那一身玄袍乱摆的暮千雨,眉头揪紧,眼中血色的厉芒闪现,腾龙的纹身张牙舞爪。手中武器直指阮红俏,剑剑取她要害,仿若不置她于死地绝不罢休。
然而阮红俏也并非那么容易对付之人!虽是觉着暮千雨的功力较之前几日,突然变得深厚了好几倍,招式也趋于凌厉,堪堪在自己之上。就算没有多余的心力还手,但她亦能游刃有余的隔断他的攻势,游走在剑锋之下。
燕藜与燕三长剑逼近暮千雨左右两侧,见暮千雨对阮红俏招招狠招,是以完全不敢大意,竭力的周旋在他的周身,冀望可以将暮千雨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
魔就是魔!人往往不能轻易的将之伤害!何况他此刻身体完全不受大脑的控制,身形敏捷,动作灵活,简直就是一个只知道挥剑乱舞的机器!
就算阮红俏、燕藜、燕三三人同时对付他,也分毫不能伤他,更别说取他性命,或者将他制服。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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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他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厉害?我燕三自认为武功也算不弱了,再加上你们两个顶尖高手,怎么完全拿他没办法?”燕三完全不明白是什么促使暮千雨变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你问我,我问谁去?”燕藜没好气的说:“他现在比恶魔还要厉害几分,只怕再来两个宁儿一般的高手也对付不了他。”
“现在这样子来看,不知道沈昭前辈能不能将他制服。”阮红俏面色凝重的说。
暮千雨听了阮红俏的话,狂肆的笑道:“哈哈哈,沈昭吗?你们权且叫他过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