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魏军退了吗?”漓裳狐疑地望着兴高采烈的予澈,她虽坐守家中,与邻里间的谈论中也约略知道魏军攻城夺地,连下大齐六座城池,好在尉迟将军勇武非常,已然收复三处失地。
淮阴城的人们对于尉迟宇唯的崇拜到了空前的高度,就连城内各处茶馆里说书的先生也都唾沫横飞地说起了尉迟将军攻城拔寨,收复失地的段落。
予澈微微一笑,“还没有,不过很快就该退了。”他略显粗糙的大手缓缓滑过她瀑布似地长发,“阿漓,已经是大人了吧。”
漓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奇怪地看着他。
予澈凑在她的耳边,轻轻吐着热气,低声说道:“阿漓,咱们生个儿子吧……”
漓裳怒目娇嗔,握住粉拳向他砸了过去,倏地一声马嘶,马车陡然启动,整个人向予澈砸了过去。
连着几声清脆的马鞭响,只听全福喊道:“尉迟将……尉迟先生,等等我们……”
“我先行一步,回家生儿子啦……”尉迟宇唯豪放不羁的声音在曲折蜿蜒的巷弄里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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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照寒衣,奔马踏霜回。
一路风餐露宿,日夜兼程,当风尘仆仆的予澈出现在朱雀大街,正遇着大行皇帝梓宫发引日(注:民间俗称出殡),予汶携文武百官素服出城奉辞。
“阿福,快!绕道去含芳堂!”予澈急命全福退避。
全福闻命,急忙调转马头,向里弄里一转,穿街过巷,取道玄武大街,直奔皇城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