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言|情|小|说容若想起南朱那些年的昏天暗地的窝里斗,一支朱笔在手,那究竟是多大的又或啊。她闷了好一会儿,忽然问道:“小姐,咱们寻来的那三名新安王府的奴仆靠的牢吗?”
“靠得牢!”德妃闭了眼睛,轻轻拨弄着手中的佛珠极其肯定地说。
“是吗?”容若的质疑脱口而出,随即又补充了一句,“小姐是绝不会看错人的!”
德妃笑道:“我哪有那样神?活人不牢靠,死人总牢靠了吧。”
“那三个人……死了……”容若的嘴唇一翕一合,终于没有说什么。
这天的晚些时候,候着德妃睡着了,容若偷偷携了香火、纸钱并着几样果品往庵内僻静处祭奠,又默默祷告了一番,心下稍稍安稳了些。她生怕德妃发现些蛛丝马迹来,又在外面的露台上坐了半个时辰,方才轻手轻脚的摸进禅房。
“又去哪里买心安去了?”德妃不温不火的声音自青纱帐幔内传出。
“小……小姐,怎么还没睡?”容若急忙去案上的摸索着打起火折子将油灯点亮。
青纱帐幔撩起,德妃一手支头,侧卧在床上,慵懒的目光不经意地一扫,曼声道:“你呀!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还是那副心性?连静心师太都说,佛家行法不过是求生人之心安,超度的乃是活人。你烧了那一点纸钱香火,就指望他们的怨气化解了,真是孩子气!”
“小姐……我……”容若无言以对,上前将德妃身上滑落得棉被掖至腋下,半响乃道:“是容若没用,让小姐操心了。”
“瞧你的手凉的,快上床来捂会儿吧,”德妃一手支床,欠身坐起,将容若拉近被窝,温言道:“我知道你心里怪我心狠手辣,可我也是无可奈何呀!咱们姐妹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我的为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