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山主峰顶,陆陆续续到场祝贺宗主就任典礼的江湖人士,已不下千人,岩山派门下精英弟子,出动百人,维持本来是演武场,此刻用于招待客人的酒宴场地。
饶晋携门下长老客卿十一人,寒音寺两位高僧,蛮令府县府大人即一扈从,与中正宫三人,最后亮相广岩阁前。
场面宏大,并有两家霖窑州声名赫赫的江湖大势力莅临岩山派祝贺,岩山派门人从上到下,皆是觉得倍有面子,讲排面,讲地位,均有了。
因而,在与其他江湖门派中人,亦或是独行客打交道时,岩山派的精英弟子,不免有些趾高气昂。但那些被如此对待的客人,反倒不生气,见到如此欣欣向荣,一流大势力都有给几分薄面的岩山派,表现出来的是极尽巴结之意。
从饶晋出现,有人认出开始,一传十,十传百,眼下的岩山主峰顶,已经无人不知晓这位长得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中年人,便是岩山派那位,不过才三十六岁,就已跻身天下高手的天才弟子饶晋,今日就任宗主大典的主角。
饶晋气宇轩昂,青衫仗剑,一派高深气度,俨有宗主风范。面对巴结、讨好、恭维、谄媚,纷纷出声祝贺的江湖中人,表现的面面俱到,如春风化雨,气度不凡。
人声鼎沸的场面,在岩山派负责对外事宜的外门知令长老,将二品脱胎境实力展现至极致,聚真力成音线的特殊术法喊出一句话后,场面哄闹喧嚣,戛然而止。
那长老喊道:“还请诸位莅临岩山观看我宗新人宗主就任大典的武林同道,稍事安静。在此之前,我宗决议,邀请到场的年轻晚辈,与我宗门下那些不成器的弟子进行武技术法修为比试。今日是岩山派的大日子,饶宗主愿与诸江湖同道共贺今朝。在宗主的授意下,我宗将会拿出三件藏器作为赢者前三甲的彩头,凡是年龄不超过四十之龄者,皆可参加此次比试。”
这名外门知令长老的口才可谓相当了得,三两句话,便将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并将场中气氛带向又一高-潮。
场中那些年轻晚辈,一听到比试的彩头是“藏器”,一个个眼冒精光,跃跃欲试。
秦恒这一桌,赫连海、高晖,以及赵丹罕,都并未露出任何异样,但眼中那跃跃欲试的眼神,均都十分强烈。
秦恒全都看在眼中,他笑着对赫连海三人说道:“若是为了那三件藏器,你三人就不必上去了,若是为了检验此前那半月余打磨筋骨、功法修炼的成果,那你三人就不妨上去一试。”
三人面露兴奋之色,意图在明显不过。
秦恒看向赵丹罕说道:“你呢,我给你个建议,还是不要上去自讨苦吃。你与赫连海和高晖不同,他二人有修炼的底子在,在修行一事上,都有不错的天赋。而你,在修行一事上,天赋平平,唯独在棋艺方面,天赋卓绝。”
他见少年一脸垂头丧气,顿了一下,又道:“当然,你要是愿意走武道,我也不拦你。还是我此前与你说过的话,武道也好,琴棋书画四道也罢,天赋只在其次,成就高低,往往在于自身,坚持二字最难。你若一心走武道,大可上去一试。”
少年本来垂头丧气的表情,在听到公子这番话后,忽然转变,他看着对面的公子,眉开眼笑道:“赵丹罕还怕公子强逼着我走武道一途,如此正好,我本就志不在此,公子送我的那本《宫弈吞甲》,才是赵丹罕所需要的,我只需要将其中任意一局的神仙手理解透彻,压的那些所谓的大国手抬不起头,想必是轻而易举。”
说着,他伸手拍了拍另一张凳子上的高晖肩膀,“最好能赢下一柄藏器,让我瞻仰瞻仰藏器的威力,还从未见过藏器是个什么模样。”
高晖肩膀一晃,晃开了少年的手,不屑说道:“待公子血洗了这岩山派,你想瞻仰藏器之位,还不让你瞻仰个够。”
周围声音嘈杂,无人听到这一句桌几人对话的言语,不然一定会把这几人当作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