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暖在听到年轻人的言语之后,蓦然间笑的前仰后合,过了好半晌才稳住身形。
刘暖依然捧腹,脸上带着丝丝笑意,看着她垂涎已久的皮囊,向前不疾不徐走去,她的身后,跪地求饶的梅丁寒见女子向年轻人走去,心中刚生出逃过一劫的念头,下一刻,他的脖颈之上,乍然出现一丝细如发丝的血痕,紧接着整个脑袋就脱离脖子飞出,鲜血洒满殿。
众人这才发现,女子背后发丝,丝丝支棱,青丝伸展,蓦然逾三四丈,其中一根,一个缠绕,直接削掉了梅丁寒的脑袋。
场面血腥又骇人,让人瞠目结舌。
“公子,这样是不是精彩的多了,要不要奴家帮忙,把你身边的杂碎一并收拾了,然后我们再商量取皮囊的事。”刘暖娇滴滴说道,与其之前的狠辣,判若两人。
秦恒点头,笑道:“精彩,比那了然无趣的杀人求财,精彩百倍。”
严立与胡鹪二人吓得肝胆俱裂,不止是因为女人的出手狠辣,修为之高。更因为年轻人的过分镇定,谈笑风生,二人这才意识到,又是一个扮猪吃虎的大人物。
这两位三品境,此时连死的心都有了。
严立、胡鹪二人,也“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既是跪那实力在化境的强者刘暖,也是跪身边不知根脚,始终不显山不露水的年轻人。
秦恒没有去看这后知后觉的二人,他换了一个坐姿,随后说道:“有一点想不通。”
刘暖笑道:“公子如此聪明,配合这些阿猫阿狗转悠,又陪着我这个横插一杠的女人演戏,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还有公子想不通的地方,这倒令奴家费解了。”
秦恒直截了当道:“你既然早就能够出手,为何要引我来这座城隍庙?”
刘暖背后支棱起的根根长发,蓦然回缩,直至与先前无异,她这才道:“在回答公子这个问题前,奴家也有几问要问,还望公子不吝解惑。”
秦恒双手拢袖,抬头看着还是那副稚嫩腼腆面孔的“岱儿”,不置可否。
刘暖不管其他,直接问道:“你是如何发现我的?有这副皮囊在身,我所伪装,但可以凭借一面之缘的记忆,做到一颦一笑,一个动作,都如真人一般,尽善尽美,奴家认为自己表现可并未有失误,就连那位小姐,与这丫头朝夕相对,都没有发现不妥之处,你又是怎么发现的?”
秦恒随意道:“我如何能发现,要是姑娘不对在下流露出半分杀意,我又如何能找到姑娘的破绽。”
刘暖一愣,不解道:“什么意思?”
秦恒望着与自己已经只有数步之遥的刘暖,解释道:“秦某天生对杀意敏感。”
刘暖一脸恍然,啧啧道:“世间居然还有如此天赋之术,奴家被发现的不冤。这么说来,公子初时就已经识破奴家了,那奴家这般累人的伪装,不是装的毫无意义。”
秦恒轻轻点头。
刘暖又道:“公子能否告诉奴家,如此有恃无恐的底细是什么?是因为有个二品巅峰随从,半步化境强者保护,还是说故人重逢,又添两位强者在一旁掠阵,可保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