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却是问道:“什么意思?”
柴泮走到石桌旁,坐在王秀对面的石凳上,他拿干净雪白的袖子,在面前的桌子上用力擦拭了两下,欲将上面的污渍擦拭干净,只可惜没起到多大作用,那些陈年污渍依旧牢牢粘在桌子上。
柴泮似乎也知道这么做有些徒劳,于是也不再费心费力,他直接将两只手臂放在桌子上,然后看着王秀,说道:“通篇读下来,照我理解,根本就在一个“意”字。”
“意?”
王秀大为不解,问道:“作何解?”
柴泮笑道:“剑碑无碑文,照影亭、照影词、照影剑,听到这些名字,两位想到了什么?”
“你是说,这篇照影词,根本不是什么清平小调,而是本该拓印在那座剑碑上的落拓碑文。”齐浩鑫插话道。
柴泮不置可否,只是说道:“如我所料不错,那柄照影剑,想要以蛮力取之,就算合我们三人之力,也无法做到。关键可能还在一个“悟”字上,无拓碑文的剑碑,需领悟出自身剑意。”
“那就难喽。”王秀将阴阳鱼阵盘翻了一面,摇头晃脑说道:“灵剑阁积攒了多少年的剑气剑意,如今就算散了七七八八,可依旧有所存留,想要另辟蹊径,悟出自己的剑意,而不受灵剑阁众多剑修的剑意影响,在我看来,实在太难。”
齐浩鑫低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王秀忽然笑容满面地提议道:“要不我们赌一赌,看看谁家后辈最终可以拿到那柄照影剑。赌注不大,就一柄中等品秩的藏器,两位以为如何?要是两位同意,那就由我来坐庄。”
柴泮摇头笑道:“不说其他,如果我们都押各自宗门弟子拿到照影剑,而最终结果只有一人拿到,无论那个人是不是阁下押注的那位,坐庄的你,都是稳赚不赔,如果赌对,更是一赢赢俩藏器。阁下的如意算盘,那是打得叫一个噼里啪啦响。”
王秀一脸正色道:“我绝不会押注自家弟子,这一点两位大可放心。”
“哦”,柴泮闻言,脸上先是露出一抹异色,继而又归于平静,他感慨道:“道友的心思通达程度,真是令在下佩服。这般所为,最终结果,作为庄主的你,输也好,赢也罢,皆不用损失藏器,纯粹就是图一乐。”
被人点破心思,王秀终于不再处之泰然,脸色微红。
另一边,齐浩鑫声音冰冷道:“跟你这种酒品差,赌品差,人品差的家伙豪赌,老夫没有半点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