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p>
“听不懂人话？”</p>
“好……”</p>
“搞定了，给你升职加薪。”</p>
……</p>
半小时后，奎德一脸难看地走出人力资源部，好像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似的。</p>
人力资源部里的狗东西，竟然敢当面诅咒他祖宗十八代。</p>
要不是靠这吃饭，他早就大嘴巴子抽过去了。</p>
下班，李察跟着奎德赶同一班天梯列车回殖民地。</p>
坐在奎德旁边，李察感觉很刺激。</p>
他在用微信与奎德老婆暧昧，萝莉还发了几张艳照过来。</p>
他故意打上马赛克，给奎德看，奎德一脸兴奋，自称李察会玩。</p>
这绿帽王，得洒点金粉才行，不然不够亮。</p>
夜幕之下。</p>
老街好啤酒酒吧。</p>
哈利与奎德点了一大杯啤酒。</p>
“奎德，你今天怎么回事？一整天心不在焉。”</p>
奎德揉了揉僵硬的脸颊，沉声道：“我最近一直在做梦。”</p>
哈利看了他一眼，“梦？”</p>
“感觉，我好想梦到一些严重的事情——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懂吗？”</p>
哈利认真地点点头，“不懂。”</p>
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我们的工作不重要吗？”</p>
奎德道：“说真的，拜托，哈利，我们每天穿越半个地球去干那种烂工作，拿烂工资，来烂酒吧喝烂啤酒——怎么，你难道真的很满意现在的生活？”</p>
哈利道：“为什么不应该满意？这有什么问题？”</p>
奎德无奈一笑，“算了，你说得对，没什么问题，不说了……”</p>
哈利点点头，盯着他，突然道：“那女人是谁？”</p>
奎德不动声色道：“你什么意思？”</p>
“别装蒜，梦里，那个女人是谁？”</p>
“没有女人，就我一个。”</p>
“很好，萝莉这种女人，不会从天上掉下来，你很有福气——但你活在梦里，我的朋友。”</p>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p>
“活在梦里有什么不好？”</p>
两人转头望去。</p>
“查理。”“查理，你怎么来了？”</p>
李察坐到他们中间，“老子上天入地，喝最贵的美酒，泡最火辣的妞，什么地方不能去？”</p>
奎德咽了咽口水，问：“记忆公司？”</p>
李察笑了，“聪明。”</p>
不过，可不全是记忆公司。</p>
一想到刚刚在奎德家里，躲在衣柜中，躲过了奎德的探查，李察就兴奋得爆炸，差点被发现，真的刺激。</p>
嘛的，萝莉那火辣少妇，真的越来越有那味儿了。</p>
哈利道：“听我一句劝——”</p>
李察摆摆手，“得得得，喝你的酒，你带的徒弟都被开除了。”</p>
哈利脸色一僵，嘛的，查理这张臭嘴。</p>
奎德脸色认真，“感觉真有那么好？”</p>
李察咧嘴一笑，“你猜。”</p>
哈利大声道：“嘿——”</p>
李察道：“喝酒，今晚灌醉你。”</p>
你个黑鬼，老是出来捣乱，可惜你老婆也是黑鬼，不然让你尝尝绿帽王的滋味。</p>
拼了十几杯酒之后，哈利踉踉跄跄地离开了。</p>
奎德酒量不错，脸色虽然苍白，但甚至还算清醒。</p>
李察撞了撞他肩膀，道：“伙计，要不要去体验一把？拿着我那张卡，打八折。”</p>
奎德眼睛一亮，“走。”</p>
两人勾肩搭背，走向记忆公司那有驻点。</p>
路过红灯区一条街，李察突然想到了人生三铁，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p>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奎德，待会儿冲突要爆发了。</p>
这绿帽王实际身份是豪瑟，他老婆是柯黑根派到他身边的卧底。</p>
而他在梦里所梦到的一切，都是上次未被清楚干净的记忆。</p>
所以，不久之后还有个女二号。</p>
干脆跟他一起体验一把记忆植入。</p>
记忆公司装潢古色古香，东方风格。</p>
一个穿着和服的女侍站在吧台处，“欢迎光临记忆公司——两位先生第一次来？”</p>
李察示意奎德拿出黑金卡，“找麦克。”</p>
女侍带着两人走进重重闸门，来到最里边的一个巨大的房间。</p>
房间尽头摆着一张电刑椅模样的木椅。</p>
一个30岁左右的银发男人走了过来，“欢迎——查理先生。”</p>
李察道：“麦克，今天的主角是这位奎德先生。”</p>
奎德指了指电刑椅，“就是这个？”</p>
麦克道：“就是它。”</p>
“这真的能感受真是的人生？”</p>
“所谓真实，不过是大脑的化学反应，眼睛所见，令大脑产生反应，我们只是跳过眼睛这关，直接引起反应——这和真是有差别吗？”</p>
“幻觉无论多逼真，终究只是幻觉。”</p>
“说得太好了，客观上你说得没错，但深层次，主观上来说，我保证你说的完全相反。”</p>
奎德沉默。</p>
麦克继续道：“听着，我懂的，你来这是因为你觉得生活中少点什么，你一直追求和渴望想获得更多……我们能满足你的心愿。”</p>
奎德谨慎道：“真的吗？”</p>
麦克笑道：“是你想做，但没钱做的事，或是你一直向往，但没有胆量尝试的秘密。”</p>
“什么秘密？”</p>
“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说出幻想，我们就给你记忆——想不想名利双收？或者万人敬仰？还是要来点更刺激的？罪恶克星，世界一流的运动员？秘密特工，那就是你想要的，对吧？不为人知的银行账户、加密的信息——”</p>
奎德突然道：“秘密特工。”</p>
麦克笑道：“好的，但作为一个情报人员，你可以替反抗军效命，也可以是柯黑根——或者干嘛设限？双面间谍又如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