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在墓道里的阿里维没有光亮觉得颇不适应,而古墓外仍然是狂风不断,哀号不止。索性便在零乱的物品堆里借着手电的亮光胡乱的翻了起来。这一翻,倒让他又找出了几盏汽灯和半桶汽油。
当下便把能点亮的汽灯全都点了起来,墓道里顿时灯火通明。而古墓外的狂风似乎也不那么可怕了。在墓道里滞留了许久的人们,终于有的按捺不住内心的烦躁。几个人商量好后,从阿里维处取来一盏汽灯,壮着胆子,也走进了古墓前室。跪在骸骨前,不住的祈求着宽恕。
有了人员的走动,所有人的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越来越多的人走近了古墓的前室内,加入了祈祷的行列。前墓室里顿时变得噪杂了起来。
正在内室中四处搜索着的马东听到了外室的异响,连忙跟着张警官走了内室。眼见着骸骨的前面跪着十几号人,不住的叩头祷告。张警官不由的勃然大怒,走到那些人的跟前抬脚就踹。一边踹嘴里一边骂不绝口:“你们这群王八蛋,一点用都没有”
而那些被他踹倒的人竟毫无反应似的一骨碌爬起身来,呆呆的站在一边。一言不发。
内室中的娇娇和羽毛听到了外面的叫骂声,赶忙跑出内室,见到张警官正对考古队员人又打又骂,羽毛就想冲上前去制止。却被一边的娇娇一把拉住,只见娇娇面如凝霜,对着自己轻轻的摇了摇头。
羽毛刚想要问清娇娇的想法,却见马东和多多站在内室门口向着两人不住的招手,示意二人进去,赶忙拉着娇娇重新回到了内室。
在马东的带领下,四个人来到了石台的左侧。马东用手指了指着地上的一块巨大的石条。那原本应该嵌合在地下,压实合缝合的石条似乎有翻动过的痕迹。周边的缝隙处留下了少量的泥土和石膏粉末。
羽毛在仔细的观察了石条后发现,那块巨大的石条显然不是他们四人人可以轻而易举就可以挪动的。便想跟马东商量去外面找些人来帮忙,把石条掀起来看个究竟。正要说话,突然听到外室里的原本纷乱的噪杂声变成了凄惨恐怖的尖叫声,那些声音混合在一起听起来让人心里直发怵,几个人连忙再次跑到了古墓的外室中。
只见墓室中间的地上,一个人不住的翻滚着。双手不断的在身上不停的抓挠着,脸上的五官早已扭曲到了一起,脸上的皮肤还带着数十道正趟着鲜血的挠迹,嘴角还不住的向外溢着带着血丝的白沫,而其它人却惊恐的指着地上的人不住的尖叫着“又又来了,诅咒。”
多多几个人连忙跑到那人的身旁,合力把那人的四肢压住。一面开始检查那人的状况。那个被压住了四肢的人的手脚却又同时抽搐了起来。两只眼睛渐渐的开始向上翻,露出了惨白的眼珠,头开始不自觉的向后仰起。
多多一面用力的压住那个人的手,腾出自己的一只手来试了试那人的脉搏和呼吸。心里一沉,转头对着站在旁边失声尖叫的人们喊到“快去找根木棒来”
十几个人却视若无睹般的仍然站在那里尖叫着。一边正束手无策的张警官见此情形,连忙快速的跑出外室,跑进了墓道里。好一会,手里才拿着一根一尺多长,手指粗细的铁钎子跑了进来,慌里慌张的问道:“这个行吗?”
多多看了他一眼,伸手接过了递过来的钢钎:“帮我压住他的手”说完,腾出两只手用力的掐住了那人的两腮,把钢钎横着送入了那人的牙齿之间,一只手用力的揽住头,一手将钢钎扶稳,对羽毛一边说道:“水”
此时的羽毛早把一瓶矿泉水递到了多多的手里,多多拧掉瓶盖,把水直接倒进了那人的嘴里。一瓶水倒完之后,紧接着又把那人的上衣扣子全部解开,用手不住的在那人胸前不住的推揉了起来。
眼看着那人原本抽搐着的身体在多多不断的推揉下慢慢放松了下来,一边尖叫的人们也渐渐止住了声音。默默的站在一边看着几个人忙碌着。突然,那刚刚放松下来的人猛的从嗓子里发出了一种撕心裂肺般的嚎叫声,把刚刚松了一口气的几个年轻人吓了一跳。
却见那个人的上半身猛的用力的向上挺起,被几个人合力压着他的四肢却仍然能将上身高高的挺起,而且全然不顾四肢极力扭转的痛楚。原本死死咬着钢钎的嘴同时张的大大的,像是有什么东西正从嘴里钻出来一样,喉咙里不断发出“咯呼、咯呼”的声音。好一会,僵直上挺着的身子像是突然被什么用力的推了一下似的,又重重的摔了下去,头一歪,再也不动了。
一边的羽毛见事不好,赶紧腾出手,先摸了摸那个人的脉搏,发现已经没了脉搏。马上凑到那人的身边,跪在地上,双手叠压在那人的胸口上,不断的给那人作着胸外心脏按压,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羽毛渐渐的精疲力尽,脸上豆大的汗珠儿开始不住的滴落下来。多多赶紧凑了过来,换下了羽毛去一旁休息,自己继续给那人作胸外心脏按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