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徒去忏悔的时候,牧师是隐藏在里面的,信徒看不见牧师,牧师也看不见信徒,就那样互不相见地交流。
那么,如果这里也改成那样,咨询者和咨询师互相看不见,那么,来咨询的人怎么知道我是真的老板还是假的老板!
可是,还有一个难题,就是声音,夏芙蓉说过,很多都是老客户,对老板很忠诚,那么她们对老板的声音一定很熟悉,这个声音该怎么处理呢?
还有怎么跟客户解释改成这样的理由呢?
还有原来老板的咨询风格,在言谈之中如果处理不好,老客户一听就知道你是冒牌货!
方方面面的问题呀,都需要解决完善。
李时又冥思苦想了一阵子,还是有点乱,干脆不想了,现在面临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夏芙蓉明天还会不会来,如果她下决心不帮自己,不再来上班了,那么一切的事务都开展不起来。
等明天看看情况吧,李时想到,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明天夏芙蓉要是还来最好,如果她不来,大不了改弦更张,重新挂牌重新开业。
锁好门,下来打了辆出租车,坐着去了医院。
路上还在想,典当行那些打手被打晕了,但不是自己打晕的,好像这口气还没出,要不要再去暴打一顿呢?
到了病房,表婶和嫂子都在,另外病床前多了一个人,表弟郭小东。
郭小东衣冠不整,脸色蜡黄,两眼通红,一看那模样就是通宵熬夜,衣食不周所致。
再看他那委靡的神情,很明显他又输了钱。
郭小东对爸爸的伤情明显不关心,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一直在找理由,又这样,又那样,反正就想赶快离开。
表婶就是不让他走,让他在这里陪床。
嫂子一直不说话,李时见她脸色发白,一直捂着肚子,他关切地问:“嫂子,你怎么了?”
“你嫂子老毛病了,”表婶说,“一直吃药,就是不对症,这不又犯了,东东在这里陪床,我和你嫂子先回家。”
郭小东明显眼睛明亮起来:“妈,你陪床,我陪着嫂子回家。”
嫂子的脸色更痛苦了。
表婶生气道:“东东你多大了,懂点事好不好,你爸都让人打成这样了,你还这样,就你陪床!”
表叔终于说话了:“我不用他陪床。”
郭小东高兴地说:“好好,我听爸爸的,我和嫂子走。”